趙老頭在軋鋼廠燒鍋爐,和孫子趙小年相依為命,在趙小年很小的時候他父親就生病死了,他母親更是丟下一老一小直接跑路了,一直都杳無音訊。
趙老頭的過去劉平安後來才摸清楚,以前問過68號院的羅大爺,羅大爺沉默了半天,才回了一句:“趙家啊,你小子以後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在羅老頭這裡沒問出什麼來,又問了王景輝和劉秀娥才知道趙老頭還有個大兒子,當年還沒結婚就去第二十九軍當了兵,1933年小鬼子入侵熱河的時候,犧牲在了抗日戰場。
王景輝說這事由於時間過去太久,也只有一些老街坊知道,不過他們一般也不願意提這事。
49年摸底清查的時候,趙老頭估計也是害怕,加上不了解政策,這事都沒敢往上報,畢竟他兒子屬於果黨序列,至於區公所那邊知不知道他大兒子的這事,那就不知道了。
這不得不讓劉平安高看一眼趙老頭,當年自己穿來的時間太晚在加上學藝,想殺鬼子沒趕上趟,以後高低得去一趟小日本到那邊逛逛。
他們這類家庭在這個時代算是最為憋屈,兒子犧牲在抗日戰場上又算不得軍烈屬,起風后還特別容易被人針對。
至於趙老頭爺孫倆,只能在以後他們困難的時候幫襯一把,在多多補償了。
為什麼要幫襯和補償,很簡單,自己挖的坑自己填,畢竟住一個院,而且內心裡極其認同他們是軍烈屬,殺小鬼子的都是英雄好漢。
正當閻埠貴苦逼、劉海中幻想的時候,賈東旭渾身酒氣,臉上還青了一塊,雙手提著腳踏車走了過來,車把和前車輪都他孃的歪到姥姥家了。
“東旭,出什麼事了?”看到賈東旭這副鳥樣,劉海中責任感爆棚的問道。
“騎到衚衕口的時候和一個臭拉車的撞了,那人還犟犟的。”賈東旭憤憤然的說道。
閻埠貴一臉心疼的模樣,上前摸摸這摸摸那的,說道:“欸!這車可惜了,才買的新車,東旭那你就沒讓他賠錢。”
“沒有,那狗東西還跟我耍三青子,被我扇了兩巴掌,然後拉著車就跑了,追都追不上。”賈東旭氣的嘴裡吐著酒氣,大罵道。
臥槽,剛才衚衕口撞車的聲音,不會是這貨和文三吧?
劉平安連忙問道:“那人長什麼樣或者穿的什麼衣服?到時候讓中哥去報公安。”
“對,對,東旭你趕緊說一下,我幫你去報公安。”劉海中急聲道。
這句中哥喊的真是刺耳,聽的賈東旭嘴角直抽抽。
一個敢喊,另一個也真敢答應,這小子不是個啥好玩意,平白無故的漲了一輩,不過沒辦法,連自己老孃和師父都承認了他的輩分。
“具體長什麼樣,沒注意看,個子不高不矮,瘦瘦的,穿的是灰色帶補丁馬褂........”
草,還真是文三。
要不要提醒小賈一下,讓賈張氏把文三請回家坐在堂屋門,然後讓小賈上柱香,在規規矩矩的磕三個響頭,擺上三牲宴,或許能保上一命。
算了,真要是給賈張氏說了,張二丫能扇文三N個大逼兜,那賈家就徹底完犢子了。
劉海中狠狠吸了一口煙,興奮道:“我現在就去報案。”
“謝謝劉叔,你們聊,我先回家睡會覺。”
賈東旭提著撞歪的腳踏車往穿堂走去。
劉平安可憐的看了賈東旭一眼,小賈啊小賈,你扇誰不好,非得扇文三。
要是閻埠貴扇他兩巴掌,到了下面套套近乎認認親,或許還能在上來。
可惜你是姓賈不姓閻,真以為你爹老賈在下面是高官啊。
不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不幫你,真的是無能為力,你小子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