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把訊息壓了下去,生活好似和平常沒什麼區別,大家照常趕集買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沈枝意也如往常一樣,她不再關注其他人的事,只守著自己的望西樓。
望西樓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民間的菜品好吃不貴,幾乎每天都達到售罄的狀態。
沈枝意還專門找了個角落進行打包,一日辛苦勞作回去的人們偶爾也會打包一個菜帶回家與家人孩子分享。
薄利多銷,苦點累點,沈枝意倒是樂在其中。
反正相府也不差望西樓的生意,不論是虧損還是盈利,都動搖不了相府的地位。
倒是開在對面的玉揚樓,每日人煙稀少,在“望西樓”的御賜牌匾下,黯然失色。
時間久了,楚明玉沒有舞到她跟前,沈枝意反而還覺得奇怪。
以楚明玉的性格,應該是要想方設法和她搶客人才對,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正當沈枝意疑惑時,宮中突然設宴邀請了所有王公貴族,拜帖署名是君墨辭,旁邊還跟著一個楚明玉。
沈枝意收到請帖的時候難掩眼中震驚。
這個時代,庶女本就艱難,更何況是將自己的名字與當今太子的寫在一起,沈枝意覺得是自己輕敵了。
雖然楚明玉言行無狀,總想要與她爭個魚死網破,但她能說服君墨辭在旁邊添上她的名字,這變相證明了她的野心。
能做到這種程度,何嘗不是一種實力。
據她所知,就連姐姐都不夠資格能與君墨辭的名字寫在一起。
沈惜竹早出晚歸,每日從宮裡回來後,向沈南山葉慧茹請過安就回自己院子,眉眼間盡是疲憊。
沈枝意知曉二老記掛東南邊疆戰事,最近都早早回來陪他們一起用膳。
有親人在身邊,二老總會欣慰一些,沈枝意偶爾講一些趣聞和笑話,也成功讓他們臉上綻放笑顏。
此刻在飯桌上,沈枝意想到這次的請帖,問了沈南山的想法。
“爹,你覺得這場宴會,目的是什麼?”
沈枝意想不明白,他們二人的名字落在一張紙上,究竟是何意。
總不能是要成親吧?
先不說楚明玉的身份夠不夠格,哪怕他倆真的有什麼,以皇后的個性,是定然不可能讓他們在一起的。
“不知。”沈南山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面對沈枝意的詢問,搖搖頭。
“管這些做什麼?太子與那楚家庶女倒是般配得很,也不知皇后娘娘是不是眼睛瞎了,就這樣還日日叫芷溪進宮,也不知道圖什麼。”葉慧茹咬牙切齒,唇間溢位冷哼。
“夫人,慎言。”沈南山無奈,偌大的相府,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外面插進來的眼線。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這些天,芷溪回來眼下的淤青用脂粉都蓋不住。皇后若是想要兒媳,大可以去貼個告示,數不清的人想要嫁進皇家,為何獨獨為難我家女兒?”葉慧茹氣得飯也吃不進去。
她也就只敢在家裡放肆這麼一回,若是真的同皇后這麼說,相府才是真的要大禍臨頭。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皇后,就算有任何不滿,她也不能當面指出。
“你說我這誥命有什麼,進宮了也不能痛罵兩句。”葉慧茹放下筷子,漂亮的眉眼間滿是憂愁。
沈枝意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或許是葉慧茹的氣場太過強大,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脾氣還是不夠硬。
“夫人彆氣了,這些事我們不能插手,只能順其自然。”沈南山連忙在一旁安慰。
廢太子只是聖上口頭敘述,根本沒有落實。
沈惜竹的太子妃之位毋庸置疑,在這種節骨眼上,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真的讓沈惜竹嫁給君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