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師徒倆認識多年了,趙培生也不墨跡,和徐知星爸媽交代幾句後就對著趙夫人說:“你們去棋牌室玩會,等會保姆去做飯,中午就別走了,在這吃。”
“對啊對啊,我們打牌九,你不知道,我平時都湊不到人呢,好不容易你們來了。讓他們爺倆去練琴,我們來玩。”
“西鳴也來,牌九可好玩了。”
路西鳴坦然說:“師母我不會。”
“我教你兩下就會了,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肯定一學就會。”趙夫人就是個老頑童,招呼著客廳另外三人陪自己玩。
趙培生站起拍了拍徐知星後背,“你們先玩吧,我把這小兔崽子帶走了。這麼久不練了,我看你手都生了。”
“別八十八個琴鍵都不知道誰是誰了。”
徐知星跟在後面小聲說:“這輩子都不會忘。”
安靜的琴房內,趙培生坐在鋼琴旁,嚴肅地看著對面的徐知星。
“這次想通了?”
“昂……”
趙培生大手一拍琴鍵,鋼琴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音,“昂是什麼,好好說話。”
“想通了。”徐知星老實道。
“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你是這輩子就打定主意,想好了,你徐知星就是要一輩子彈鋼琴了,要當一個職業鋼琴演奏家嗎?”
趙培生語重心長道:“如果你要還是像之前一樣覺得自己能彈就彈,彈不好就不彈了,那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徐知星低頭看著面前的黑白琴鍵,每一個琴鍵上發出的每一聲音調他都無比熟悉,在第一次彈鋼琴後,他就想當一輩子當鋼琴,當個所謂的鋼琴家。
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歲月的磋磨,當初心中不夾任何雜念,單純炙熱的夢想也漸漸褪色。
他站在人生的路口,看不清未來的方向。
“徐知星,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幸運星
路西鳴坐在一旁看林芳三人打牌九, 視線卻總是不由得飄向琴房,裡面並沒有半點琴聲,不知道徐知星和趙老師在說什麼。
直到中午快吃飯時,徐知星和趙培生才緩緩走出琴房。
趙夫人放下牌, 理了理衣袖, 站起眉眼帶著笑說:“我今天運氣太好啦。”
林芳故作嘆氣說:“比不上咯,下午得換換位置, 我這地方運氣背。”
“我才不跟你換呢, 我這風水寶地, 誰來都不換。”趙夫人眉梢揚起,慈祥的臉上揚起開心的笑容。
見徐知星出來後, 趙夫人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摟住他的肩膀親暱地說:“昨天就聽說我的小星星要來, 特意交代阿姨今天要做蟲草洋參湯,等會一定要多喝點, 對治哮喘好。”
“好。”徐知星乖巧地應道, 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趙夫人越瞧越喜歡。
“這蟲草還是你師兄從西藏帶回來野生蟲草,補肺益腎,你等會走的時候帶點, 回去讓你爸媽給你煲湯喝。”趙夫人又朝向林芳交代說:“小芳我跟你講, 這治哮喘可不能馬虎, 不要總指望吃藥,得食補, 我還聽人介紹箇中醫, 下次帶星星去看,孩子正長身體的時候, 哮喘得好好治,不然以後年齡大了更不好治了。”
林芳和徐明軍連忙應下,又是一番感謝。
趙培生率先坐在餐桌旁,招呼剩餘幾人過來吃飯。
紅木圓桌上齊齊地坐下一桌人,趙培生接過剛才趙夫人的話說:“知星這身體是不行,以後要多鍛鍊,不能像從前一樣偷懶了。”
“好,知道了。”徐知星坐在靠背凳上,低頭吃飯,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趙培生這才欣慰地點點頭,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