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女兒玩耍。
很顯然,三天前那通爭吵,他氣還未消。
遲緋晚似乎習慣了,自從女兒出生,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感情早就不似從前剛戀愛那會兒如膠似漆。
這樣的相處模式已是夫妻之間的常態,遲緋晚斂下眼瞼,壓制住心頭的不適,彎腰上了車。
淮城距離京州一千多公里,遲緋晚原本訂了晚上9點的經濟艙回去,沈知凌來了以後,改簽到8點鐘,還升了頭等艙。
這趟航班比較快,一個多小時就抵達了京州。
下了飛機,小星奈開心地手舞足蹈,“爸爸,回來的飛機空間好大!我和媽媽去的時候,坐的那個飛機裡有好多人。”
沈知凌寵溺地彎腰將女兒抱起來,“是嗎?那以後奈奈只跟爸爸一起出門,就不用和那些人擠了。”
遲緋晚跟在身後,聞言,心尖一刺,指甲深陷進了掌心。
她和沈知凌在經濟上一直涇渭分明,結婚五年,她從未朝沈知凌伸手要過一分錢,生下奈奈後,她全職在家帶孩子,沒有工作,積蓄不多,自然沒錢坐頭等艙。
而五年時間,足以令一個男人蛻變,當初沈知凌沉默孤僻,除了學歷和專業技術,窮得沒有一樣能拿出手,到如今,他已然白手起家,成為京州新貴。
京州富貴迷人眼。
他變了。
兩人的三觀早已背道而馳。
遲緋晚調整了呼吸,才不讓情緒外露,“奈奈。”
她輕輕喊了聲女兒的乳名,小星奈回過頭,看見媽媽站在路燈下,“怎麼了?媽咪?”
遲緋晚突然覺得鼻端有股尖銳的酸澀劃過咽喉,這種爭寵的行為,對女兒不公平,她不想孩子這麼小,就要開始在爸爸媽媽之間做出更愛誰的選擇。
“沒什麼,奈奈要學會獨立思考。”
“媽咪抱抱!”
小星奈突然開始不安起來,在沈知凌的懷裡掙扎扭動,朝遲緋晚張開雙臂。
沈知凌抱著孩子的臂膀僵硬了一瞬,終於,一路下來,第一次將目光轉向遲緋晚,只是這一眼,冷得像是極北的寒冰。
他將孩子塞回給遲緋晚,沉聲道,“把孩子哄睡了,晚點來主臥,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