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臻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爹孃咱們怕他做什麼?他葉平安不就是手裡有兵權嗎?咱們厲家又不是文官清流家,咱們要想搞一下兵權也簡單得很。”
“找一下父親的老部下,找一下我的那些老叔叔們,咱們一聯合沒準兒的兵力比他們還多呢!”
厲行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了地上,嚇得厲臻平一哆嗦。
“你給我閉嘴,你還好意思說這種事?那葉平安用兵如神,智多近妖,那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親自帶兵和他打上一場,我也不敢說肯定能贏得了他。”
“再說了,那皇上還沒下旨收回葉平安的兵權,兵權在他手,他用這些兵做什麼?只要不架著刀殺進皇宮內謀反就沒事,你我父子手中有兵權嗎?那兵符早就交還給樞密院了!”
“我們父子倆要是這麼做,那就是謀反,是板上釘釘的!”
厲夫人擔憂地問道。
“那現在怎麼辦才好?那葉平安是個不講理的,他要是鐵了心的跟咱們家過不去,要在咱兒子成親的時候鬧騰,咱們可怎麼是好啊。”
“咱們好不容易和清河崔氏搭上,咱厲家以後步步登高,只看今朝了,要是這一步都登不上去,兵魯子這三個字以後就要在咱們腦袋上戴一輩子,也摘不下去。”
厲臻平被老爹罵了一通,這個時候也不敢擅自發表意見了,厲行沉思片刻只得說道。
“還好這次的事兒和咱家沒有多大關係,茂國公死了對咱家是有好處的,實在不行咱們就與葉家講合,我找個鎮得住場面的人來出面,葉平安就算是再怎麼不講理,葉家老太太,應該還是講理的吧。”
厲夫人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這樣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和葉平安說,那穆不染是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沒準葉平安還得感謝咱們家兒子幫他踩了這個坑。”
厲行瞪了厲夫人一眼,厲聲罵道。
“你給我閉嘴,你個娘們家家的懂什麼?”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得了這種事,你這個時候去和葉平安說這事看似是示好,聽在人家的耳朵裡面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種事必須給我爛在肚子裡,絕對不允許傳出去,就算外面傳的風言風語,咱們厲家也一個字都不能往出蹦。”
“那葉平安現在風頭正勁,咱們應當避其鋒芒。”
“好在他這也回了京了,明日總要去樞密院上值,明日在樞密院,實在不行我就請秦老將軍出面,幫我緩和一下和葉家的關係。”
“再怎麼著也不能讓葉平安壞了咱家的好事。”
厲夫人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
“這能行嗎?”
厲行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應該差不多。”
“秦萬里老將軍再怎麼說也是樞密院正使,是葉平安的頂頭上司,不論是官職還是輩分,他能不給秦老大人面子?”
“只要等到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之後,南羅那幫人是不會坐視不管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把土地奪回去,就如同當年我們大雲一樣。”
“這南羅和京城可比不得,京城到了冬天,車馬難行,別說是打仗,就算是糧草也難以運出。”
“京城到南羅,四千多里,等南羅那邊把疆土打回去之後,他葉平安這趟的功勞也就差不多要削減一半。”
“一個南羅能有多厲害,能比得上北武?”
“等到南羅那邊把疆土拿回去之後,我就向皇上申請讓你去平叛,雖然功勞不如開疆拓土,但好歹也是份功勞。”
“到那個時候,等你平叛功成之後,我再順勢向皇上申請,讓你繼續留在那兒開疆拓土,等到你把南羅全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