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解說員的聲音傳進夢璃的耳中:“這是當初費勁心力儲存下來的標本,僅此一塊,是切割下來的,所以並不完整,但在當時,像這樣的一幕很常見,所以大家也可自行想象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蘇行就差扒著玻璃看了,但他的素養不允許他那麼做,於是只能隔得遠遠地去看,嘴裡發出感嘆。
“以前我只在我哥書房裡看到過這些蟲子的圖片,今天總算見到實物了。”
即使隔得這麼遠,他都能看見那些屍體糾纏在一塊兒的樣子,彷彿在鍋中烹煮過度的麵粉條,還能看見其上面覆蓋的組織液。
夢璃只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去,實在是太令人不適了,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幕,彷彿是刻在她骨子裡的噁心。
蘇行連忙過去陪她了,雖然他對這個很感興趣,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這種東西耐受的,要是讓夢璃噁心了,指不定他哥回去會怎麼收拾他。
“咱們快快來這邊坐,都怪我,來到這裡太激動,才疏忽了照顧你的感受,這個展廳裡的東西也要一些預警的,好些雄性看了都承受不了呢。”
夢璃強忍著湧上喉嚨的噁心之感,搖了搖頭,說:“沒關係,我還能撐得住。”
她也覺得很奇怪,自己明明什麼都沒看見過,為什麼會對一些蟲子的屍體有這麼大的反應?好像是被它們傷害過一樣。
雖然夢璃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就是自己現在確實還是太嬌弱了,這樣就能讓她感到不適,以後該怎麼面對更殘酷的場面?
沒錯,按照系統給她的任務來理解,她甚至有可能需要親臨戰場,給士兵們一個鼓舞的動力,這令她壓力倍增,自己如今只能讓三個以內的雄性平復下來,更多的她就做不了了,所以即使她努力地想找其中的平衡點,也難以找到,這也是她自上次的事件之後一直心慌的原因。
“比起這個,還是你跟我解釋一下,這裡的蟲子是什麼東西,這一條條的,看著真噁心。”
她捂著自己的嘴,逐漸感覺好了一些,於是便馬不停蹄地逼迫自己接受。蘇行從她包裡拿出了溫熱的蜂蜜水,遞給她喝下,一邊慢悠悠地說道:“這就是當時的人類所要面對的敵人,這些蟲子生出了自主意識,有一半可以寄生於旁人的大腦,還有一半因為特殊的條件,長成了巨大的體型,一般的獸人都奈何不了它們,就算是現在的人穿越過去那時,也未必能應付得來,所以其實獸人祖先要打敗這些蟲子可不容易,千萬不能小看它們。”
夢璃若有所思。
聽這樣子,這些蟲子聽上去就跟喪屍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可以寄生旁人對正常人展開攻擊。
“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些蟲子還有意識嗎?”
蘇行看了一眼她,道:“有簡單的意識,不過只能支撐到它們能攻擊人類,哪怕它們腦子裡並沒有稱霸一個星系的想法,可把人類殺光之後,可不就只剩下它們了嗎?不管怎麼樣,它們都是必須要從這個星球上消失的。”
夢璃哦了一聲。
沒想到現在看起來這麼和平的世界,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歷史。她剛才從另外的展廳裡看到一個製作出來的,模擬這些蟲族站起來的樣子,也不難理解這些智商單一的動物可以如此威脅人類的地位了。
蘇行看著紀錄片,還在不停感慨,“如果不是那場滅亡了人類的病毒,獸人還真沒有現在的成就。”
夢璃點了點頭,卻心不在焉。
她好像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只是因為夢璃的身份敏感,所以她不能像之前那樣,直白地詢問蘇行真相到底是什麼。
如果不是確認了這幾名雄性對自己的好感度,說不定現在她就因為這段駭人的歷史疑神疑鬼了。
也是這個時候,她也發現了系統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