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溝,現在一戶姓陳的都沒有了,連陳雄都遷到京城了。
陳雄帶頭,一直來到他當年的家,土路崎嶇,並不好走,現在才零一年,村子裡還沒有修路。
路邊的狗在狂吠,警惕著看著這些鋼鐵巨獸,陳明他們往窗外望去,綠色的麥苗還沒長的太高,無邊無際,讓人心曠神怡。
到了陳雄當年的家後,陳雄十分尷尬,當年的家是用泥土壘的,早已年久失修成了危房,鎖也被歲月侵蝕,早已經捅不開了。
他忘了,上次回來的時候也沒進去。
門前是個空地,連院牆都沒有,以前有用木棍插的籬笆小院兒,時間太久了,早已不知被誰抱走燒火了。
陳明也不尷尬,直接從後備箱裡拿出貢品和紙錢類的東西,還有一掛鞭炮。
陳雄抱上,就準備往祖墳的方向走去。
李保田則是從他開的警車裡拿出兩個鐵鍬跟上,他很有眼色。
一路走到祖墳所在的地方,路上的村民碰到他們在集體的觀望,沒人敢上來打招呼。
有人認出了陳雄,但李保田穿著警服在後面跟著,沒一個人敢上來。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這死老太婆是真能熬啊!”
佳佳看到了她的奶奶,然後對陳明說道,她童年的不幸全部來自於對方,佳佳看到她拄著棍子在那裡微微顫顫的,心中的恨意早已隨風而逝了,
她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了,跟她慪氣已經不值得了。
佳佳現在過得很好,而這個老太婆只能在這裡貧苦的過完剩下的時光等著死去了。
終於,到了祖墳的地方。
幾個不顯眼的小土包在那裡,很是荒涼,旁邊長滿了雜草和落葉。
時間太久了,一直沒人打理,他們快被時光抹平了。
陳明陳雄擺上供品。開始磕頭放鞭炮,嘴裡還唸叨著這些年來為什麼不能給祖宗上墳,請祖宗原諒。
沈荷,王莉,佳佳也在後面跪著,她們都是老陳家的人。
最後是添墳。
兄弟倆每人拿著一把鐵鍬,開始往墳上填土,忙活了許久。
陳雄氣喘吁吁,他也五十多歲了,早已不如當年,陳明則是腦門上微微出汗,佳佳拿出手絹幫他擦了起來。
“大哥您的身體真好!我真的是佩服啊!”
陳雄感嘆的說道,他養尊處優好多年了,早已比不如從前。
“那是!我可是鍛工出身,年輕的時候可是掄大錘的!”
最後,收好了貢品,兄弟倆帶著各自的媳婦兒來到了老丈人的墳前,離得不遠。
王莉和佳佳開始祭拜,沈荷離得遠遠的,陳明和陳雄在一旁看著。
最後,陳明對陳雄和李保田說道,
“是時候了,把老丈人的墳遷到京城了,在這裡他會受委屈的,你這幾天跟李警官一起找人把這件事辦了吧,我在京城已經買好了墓地。”
陳雄還沒說什麼,李警官先說了,
“老舅放心,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這個事兒交給我,我認識做這事兒的人。”
“嗯!辛苦你了,這事兒以後就讓興國報答了,我在這裡沒有多少人脈,如果哪天你來京城,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老舅客氣了!都是自己人!”
李保田笑著說道,露出了大牙。
回到陳雄這裡,陳明對佳佳說道,
“要不要回你家看看?都說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
佳佳搖了搖頭說道,
“算了,我家早已被侵佔了,早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我不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我們回去吧。”
“老丈人遷墳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