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走到了柔嬪的床邊,拉住了柔嬪抬起的手,“柔嬪生孩子辛苦,你好生養好身子,朕賞給你的東西可否喜歡。”
柔嬪慘白的臉上,劃開了一抹難掩幸福的笑意,“皇上可曾看過四阿哥了?”
“看過了,四阿哥長的白淨,小臉紅撲撲的,鼻樑高高的,看著很像嫻嬪。”
“皇上就會哄妾開心,妾倒是看著那個孩子更像皇上才是。”
元武帝聽著柔嬪的話,不禁笑出聲,“既然這孩子是在雷雨中出生……”
又險些被欽天監那個胡謅八扯的胡舟策,因為幾句星象丟了性命。
元武帝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就叫江文堅吧。”
“堅,堅持、精力充沛、奮發,希望四阿哥將來能像他名字一樣,成為的一個奮發向上,剛硬男兒,妾喜歡這個名字,妾謝皇上賜名。”
柔嬪說著,想要起身謝恩,被元武帝按了回去:“柔嬪剛剛生產完,身子還虛的很,就不要起身謝恩了,你好好養著身子,朕改天再來看你。”
“妾恭送皇上。”
皇上給四阿哥賜名字的事情,很快在後宮傳開了。
景陽宮,太醫剛剛來給嫻嬪換了藥離開,夏福川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娘娘,鍾粹宮那邊有訊息了。”
嫻嬪一邊擺弄著膝蓋上敷著的藥膏,不走心的隨口說道,“怎麼樣了?男孩還是女孩啊?”
夏福川神色有些一言難盡,他抬眸朝著嫻嬪看一眼,“回娘娘的話,是個皇子。”
皇子。
雖然嫻嬪早就從太醫院知道了柔嬪這一胎是個男胎,可此時瓜熟蒂落的這一刻,她的心還是禁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呵。”嫻嬪冷笑出聲,“男孩就男孩吧,一個遭雷劈的出生的孩子,以後能有什麼大的出息,我就不信皇上心裡一點都不隔音這事。”
夏福川眉心深深擰了一下,“嫻嬪娘娘,只怕此事還有變故……”
“變故?”嫻嬪疑惑抬頭,“欽天監那個正使咱們不是塞了銀子嗎?皇上本就深信星宿天象,只要那個正使隨便在皇上耳邊說點什麼,我就不信皇上對這個孩子能一點忌諱沒有?”
“娘娘,胡大人確實在皇上去鍾粹宮之前,就趕到了養心殿,也把該說的話都說了,皇上去鍾粹宮的時候,奴才遠遠看了一眼,皇上臉色確實不好看,可誰能想,皇后娘娘,還有淑妃她們也去了,好像皇后娘娘對那個什麼星宿天象的也頗有研究,聽鍾粹宮的人說,皇后娘娘三言兩語把胡舟策懟的啞口無言,皇上不僅知道了在鍾粹宮房頂放了東西的事情,還要親自審問胡舟策……”
“什麼?”嫻嬪驚撥出聲,她全然忘了自己腿上還有傷,蹭的一下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瞬間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夏福川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扶住了她,“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您腿上剛剛換過藥,您怎麼能起來呢。”
說完,他又朝著朝著殿內站著的侍女訓斥道,“你們一個個是怎麼伺候娘娘的,要是摔到了娘娘,看不把你們一個個拉出去挨板子。”
嫻嬪擺了擺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管我的腿。”
“娘娘。”夏福川小心翼翼的扶著嫻嬪坐了下來,“娘娘,您放心,就算那個胡舟策受不了嚴刑拷打,也供不出咱們來。”
夏福川說著,朝著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等到得殿的人全部退出去以後,他才走到了嫻嬪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娘娘放寬心好好養病,奴才是安排了原來寧壽宮的一個宮女,給胡舟策送的銀子,這件事辦成以後,奴才已經讓人把那個宮女,跟著給御膳房送菜的車子出宮了。”
聽著夏福川的話,嫻嬪凝重的神色,總算緩和了幾分,不過他還是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