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衙門,守衛士兵見兩匹馬上的人下馬一前一後過來,正要打招呼,那兩人下意識抬臂擋著臉快步經過。
他看著二人背影嘀咕,“楊副將和蘇乘風今日是怎麼了?”
經過練兵場,楊舟楠見左右沒人,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蘇乘風氣呼呼的上臺階走到他前面。
他快步跟上去,“還在生氣啊?起床到現在也該氣飽了吧?”
蘇乘風一想到昨晚就氣的腦仁兒疼,一是氣姓楊的那個混賬膽大包天,二也氣自己已經瘋了,他覺得天天和那人住在一起,自己快被傳染了。
“喂,你聽到沒有啊?”
蘇乘風不理人,楊舟楠三兩步跨上去捉住他的手腕,說他,“嘿我說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啊,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那要問你啊。”蘇乘風甩開他,“明日我要搬出去。”
楊舟楠皺眉,“我不同意,你哪兒也不許去。”
“我要去哪兒住關你什麼事?”蘇乘風穿過走廊,“又何需你同意?”
楊舟楠跟在側旁也生氣了,“那你就試試,我看誰敢把房子租給你。”
“你……”蘇乘風倏然停住瞪過去,“有你這麼不講理的嗎?”
“你怎麼說都行。”楊舟楠“警告”人,“反正就是不準搬出去,給我老實待著,你要是敢偷摸溜出去找房子,我保證你找一處退一處。”
他錯開身往前去,蘇乘風氣不打一處來,這輩子最討厭被威脅,他快步上去就要找人理論。
楊舟楠定在辦事房裡沒動,蘇乘風后腳跟進去拽住人準備“咒罵”一頓,就見正前方坐著的人盯著他們二人。
他嚇一跳,下意識低頭躲到楊舟楠身後,聽這人問:“你今日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蕭彥盯著楊舟楠一隻熊貓眼,嘴唇上破的口子紅腫,他問:“你被誰打了?”
楊舟楠不自然的乾咳一聲,還沒說話,蕭彥瞟一眼那身後之人,“蘇乘風,出來。”
蘇乘風慢慢探出頭,那臉上和楊舟楠一般無二,蕭彥放下文捲起身過去,揹著手打量二人。
“你倆這是演得哪出?”
楊舟楠解釋,“喝多了,就……不小心成這樣了。”
蕭彥掃一眼蘇乘風,轉眸看楊舟楠,“身為副將,酗酒打鬧搞成這副模樣還怎麼練兵?惹人笑話,趕緊找大夫處理,自己再去領罰。”
出了辦事房,楊舟楠一言不發往大夫值班房去,蘇乘風這會兒又覺得他被訓斥有點可憐。
“走那麼快乾嘛?大不了罰就罰唄。”
現在換楊舟楠不理人,蘇乘風快步跟上去喊他,“喂,聽到沒有啊?姓楊的。”
直到一柱香後訓練室裡,楊舟楠見蘇乘風累成一副苦逼模樣才開始說話。
“你不是說罰就罰嗎?怎麼不行了?”
“那你也沒說這樣罰呀?”蘇乘風雙腿倒立在牆上,地上放著小木盆,臉上的面板用力牽動著。
“這玩意兒到底是誰想出來的?也太惡毒了,我就是立在此處三天三夜也沒有那麼多汗水啊,這木盆要裝滿得立到什麼時候?還不如讓我扛木頭。”
“你覺得呢?”楊舟楠也用力牽動臉皮,試圖想擠出汗水,“扛木頭那就不算罰。”
“這般不是人的酷刑只有你家那個侯爺想的出來。”蘇乘風艱難地說。
“不要亂說。”楊舟楠講,“我家的在旁邊,他是別家的。”
“你再亂說,我馬上揍你。”蘇乘風說。
蕭彥在門外聽了一會兒,一個士兵就過來叫他去壽康宮一趟。
太后正在院子樹下逗鸚鵡,蕭彥過去請安,“姨母喚我來是有何事嗎?”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