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吃什麼東西了?”廣白小哥摸著蓬萊仙的肚子,感覺裡面正在蠕動著什麼東西,好像要破肚而出。
採煬小道童在一邊哭唧唧的,吧嗒吧嗒流眼淚,“我自打入門就照顧仙女,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到現在,他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辦啊!”
“汪!”老子是公的!
躺在小床上的狼犬皮毛烏紅,被養的油光水滑,體型健壯,四肢發達……此時蔫噠噠的,不復平時的威風。
“我們這就走!在這裡太受欺負了……又是被那個將軍逗狗,又是現在這樣吃壞肚子!”採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師兄你不能走啊!”說起這個,廣白也是捏了一把辛酸淚,雖然沒流眼淚,但是內心酸澀至極。
廣白一個剛兩百歲的成熟小夥子,也忍不住哽咽了,“你走了,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還能有誰依靠啊!”
採煬這個肉包子臉皺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睜著,“沒事的,你還有六師叔這個長輩,比我這個小屁孩靠譜多了。”
廣白的表情很是厭惡,“別提,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老六在哪裡,最好他別出現在我眼前,真是,遇到他就沒好事!”
“你為什麼對他意見那麼大?”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廣白打了個激靈,但很快鎮定下來,他尋聲望去,視野中這個突然出現的銀白長髮少女,正坐在另一張小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你是……堯月姑娘吧?我是廣白。”廣白試探性地詢問,但他心裡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的堯月姑娘。
“廣白這個名字,太大眾了,我記不住,不過你很特殊,我記得住。”堯月抬起一條腿順勢搭在另一條腿上,呈雙腿交疊的姿勢。
廣白倒是見過那位暮神娘娘,溫柔慈悲,但遠不比眼前這位的目光更有穿透性,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玩弄意味。
“廣白二字取自一味藥材,名叫廣白椒,溫中散寒,下氣清痰。堯月姑娘若是還覺得不夠有意思,那就叫我「窄黑」吧。”
“反義詞?確實有意思。”堯月點頭之後,從床上起身,走向了採煬身邊,小男孩瑟縮了一下,給堯月讓路。
“它肚子裡的東西,快要撐破肚皮了,你們還杵在這幹什麼?”堯月的目光落到蓬萊仙正在蠕動的肚子上。
“那堯月姑娘幫幫我吧。”陽光開朗大男孩的廣白,說起話來也是不要臉。不過比起景元的一環套一環,廣白要直接一些。
“那我幫了這個忙,就告訴我一些事情喲。”堯月抿唇一笑,居然展露了溫和一面,可把在場的人嚇一跳。
“汪!”你們不要為我做決定啊!
蓬萊仙感覺到走過來的這個女人很危險,他立馬把肚子翻到身下,準備撒腿就跑,但誰知採煬背後捅刀子。
小男孩語氣幽幽就像索命的厲鬼冥差,“蓬萊仙大哥,你現在要是跑的話,只能讓六師叔下毒了。”
“汪!”你不要嚇我!
採煬的眼睛,眼尾耷拉,頗有可憐兮兮的味道,“求求月遙仙君下手利索點,不然蓬萊仙跑掉就難辦了。”
“月遙仙君?這是我的尊號啊?”堯月還挺詫異這幫人給她取綽號。
採煬只是慌忙拱手行禮,不說話還瑟瑟發抖,堯月就把目光挪開了,生怕小屁孩當場暈厥。
這事不難辦,堯月直接把蓬萊仙的肚皮翻出來,按住肚皮往上一推,蓬萊仙就從嘴裡吐出個小雞雕像。
堯月只用一手就把大狼犬翻個面,讓他好好趴著,“我看你們就是擺明了準備好讓我來處理。”
“這真是巧了,如果您不來,我們只能把六師父叫來了。”廣白提起這個六師父就心累不耐煩。
“是一個喜歡穿青色衣衫的單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