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添點蛋香。”朱鳳喜麻溜兒的重新安排了下早飯。
吃完早飯,吳大夫提著烏梅湯,說是要消食,由他慢慢走回去,用不著驢車送。顧菲菲送他到院門口,人走遠了些,才往屋裡回,餘下的兒媳小輩也各忙各的事去了。
未時末,下午三點左右,這時辰院裡沒人,日頭烈都縮在屋裡做針線或繡小件兒或忙著別的活兒。
正房屋裡顧菲菲剛睡醒,側頭往旁邊瞧了眼,大兒媳坐在桌邊,腿上放著針線笸籮,一隻繡了大半的虎頭鞋,桌上放著把蒲扇,她繡兩針活,拿起扇子搖晃兩下,難怪睡夢裡總覺得涼風徐徐吹,迷迷糊糊間便睡的久了些。
劉嬌杏沒發現婆婆醒了,搖了幾扇子繼續做繡活,給未出世的小孫孫做的虎頭鞋,巴掌大的小鞋兒費勁的很,從六月初就開始整現在都快月底了還沒做完,眼看農忙將至,七月底都不一定能做成。慢慢磨吧,說是穿了虎頭鞋的娃兒,都能長得壯實百病不侵。
顧菲菲在躺椅裡緩了會,整個人徹底清醒,她撐著扶手慢慢起身,安靜的屋內埋頭做針線的劉嬌杏聽見了這點動靜,朝著婆婆看了眼:“娘,醒了啊。”放下手中活,針線笸籮往桌上擱,給婆婆搭了把手:“我去打盆水來,洗個臉,舒服些。”
沁涼的井水,洗完臉,顧菲菲提起瓷壺倒了半碗烏梅湯,喝上兩口:“中午沒歇會兒?”
“歇了會呢,醒來沒甚事,過來看看娘順便做會針線活。”劉嬌杏笑著說話,問道:“娘要不要吃糕點?陽鴻帶回來的馬蹄糕和果脯,我拿些出來?”
確實有點餓,顧菲菲點著頭:“陽鴻媳婦呢?她跟我吃一樣的飯菜,估摸著也餓了,過來一道吃點糕墊墊肚。”
“中午那會餓的睡不著,我給她下了碗麵放了個雞蛋,這會應該醒了,我看看去。”劉嬌杏先給婆婆拿出馬蹄糕和果脯,然後才出了屋往了側屋,果然兒媳醒了,正在屋裡做著小衣裳:“你奶奶醒了,喊你過去吃糕吃果脯。”想了想說道:“你人不太舒服,針線活少做些,總低著脖子會更加不舒服,月蓮繡活不錯,她當姑姑的自然得幫著做幾身小衣裳,孩子出生後,衣裳鞋襪一準兒夠穿,你顧好自己就行,舒舒服服的養胎,爭取生個大胖孫孫。”
“聽孃的,我省得呢。”金春蘭乖巧的應著,收好針線活起身隨婆婆出了屋。進了正屋,她笑著喊:“奶奶。”
“來了。”顧菲菲指了指桌上的馬蹄糕和果脯:“隨便吃,我吃不了這麼多。”說著,又看向大兒媳:“你也吃,天熱,不耐放。”又指了指瓷壺:“還有半壺烏梅湯,想喝就自己倒。”
祖孫三人喝著烏梅湯吃著果脯馬蹄糕,有一下沒一下的嘮著家常,屋外日頭毒辣陽光亮的刺眼,躲在樹上的蟬一個勁兒的嘶鳴,屋裡氛圍好,聽著一陣陣的蟬鳴倒也不嫌煩悶。
一輛牛車頂著大太陽緩緩的駛進院裡,顧元正顧元初從牛車上跳下來,西廂房的朱鳳喜從門口瞧見了,一臉高興的走出了屋子:“你們回來啦。”對著身後的兩個兒媳說:“快,給你們大伯和爹打洗臉水,端上烏梅湯,這天可真熱,快進屋裡歇歇。去正屋吧?我剛看見大嫂打洗臉水,娘應該睡醒了。”
何花與楊妮兒聽見婆婆的話,順著走廊往正屋去,挨著屋簷走匆匆進了灶屋。
“奶奶,娘,好像是爹和二叔回來了。”到底是年輕些,一點兒小動靜聽的清清楚楚,金春蘭站起身朝著院裡望去:“車上堆了好多布匹還有好幾個包裹呢。”
劉嬌杏放下手裡的虎頭鞋,針線笸籮擱桌上:“娘我看看去。”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可算是回來了!藏著一肚子的話都快憋壞她了,得好好跟丈夫說道說道:“月蓮,你爹二叔回來了。”出了屋,她不忘朝著側屋喊了句。
在屋裡認真給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