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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往後家裡若是有骨頭,也拿一份回去。”

河田聽著先將手裡的小狗往石磨栓住,繩很長,能到整個磨房,一角還有個狗窩,旁邊放著半碗水,看的出老夫人待小狗很用心。他蹲身,捲起衣裳當兜,仔細的撿起地上的骨頭,隨後站起身對著老夫人深深鞠躬:“謝老夫人賞賜。”

“用不著,回去吧。”顧菲菲看了眼旁邊的小狗,大約是生的極有靈性,像是看明白了似的,圍在她身邊撒著嬌似的蹭啊蹭,也不瞎叫喚了。

河田剛走,四兒媳張婉桃進了磨房:“娘,天有些黑,屋外灰濛濛屋內更暗,再不洗澡一會該看不見,便是點了油燈也不如天光好使,我扶你去洗個澡吧,衣裳我都拿好了,桶裡放的水剛剛好不冷不熱,熱了一天身上粘著汗洗個澡更舒服。”

“行。洗澡去。”顧菲菲看了眼圍在腳邊打轉的來福,輕輕的將它推開:“你就在磨房待著,呆熟了才能出院子知道吧。”

忙完手頭的事朱鳳喜痛痛快快的洗了個頭洗了個澡,回到西廂屋裡,夜空掛起了月亮,滿天的星星一閃一閃,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她拿著乾淨的棉布擦溼透的頭髮,腦子裡想著事,全是一家子瑣碎,她不操心扔著不管不顧,這麼大一個家沒個安排不得亂成一團,大嫂倒是清閒還總說她愛管閒事,好在她也算熬出了頭,總算得到了婆婆的認同,往後管起事來就更名正言順了。

何花舉著盞油燈進了屋:“娘,怎地不點燈,光靠月光可怎麼行。”她將油燈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娘,我幫你捂頭髮。”

她是顧曉晨的媳婦,顧家的二孫媳。

“來了正好,你奶奶今兒得了只狗,擱磨房養著。”有兒媳幫著捂頭髮朱鳳喜得了輕鬆,不輕不重的捶著胳膊:“金秋她們做了個狗窩,往後啊,你和曉方媳婦看著點,磨房裡得收拾乾淨,狗窩狗喝水的碗吃飯的碗都得隔三差五的清理洗一洗,你奶奶看著對這狗挺上心,她老人家身子骨剛好,還虛的很別碰了髒,身上有個不利索,一家子都得跟著提心吊膽。”

顧曉晨顧曉方是對雙生子,是二房的長子次子,春上剛滿十五歲,逢著顧老太太生病,恰巧早些年也定了親,兄弟倆同一天成親娶媳,想借著喜事衝一衝顧老太太的病。

乾淨的棉布溼透了,何花將棉布放桌上,拿手抖散著半乾的頭髮:“這事交給我倆娘放心,必不會讓奶奶沾了髒。”想了想,又問:“需要給來福洗澡嗎?”

這個……朱鳳喜愣了愣,她也沒養過狗:“待我明兒問問你奶奶看她老人家怎麼說。”在孃家做姑娘時倒是聽村裡老人提起過狗不能洗澡容易生病,要洗澡了它自己會去河裡。

何花拿起梳子,細細的幫著婆婆梳理著長髮:“娘你事兒多,忙的團團轉,不如我去問奶奶?總歸這事交給我了,說不定往後還有別的什麼事。”

“也行。”朱鳳喜點點頭:“有什麼事你直接問你奶奶,但是回頭也得跟我說。”

“甭管有沒有事,晚上我都過來跟娘說一聲,好讓娘放心睡個踏實覺。”何花笑著說著軟語,她年紀小,嗓門兒軟,說起甜話尤為悅耳。朱鳳喜聽著臉上有了笑:“頭髮乾的差不多,你回屋裡去吧。”

“還沒呢,爹不在家,我陪陪娘。”何花說著,又添了句:“曉晨睡著了,累了一天沾枕頭就睡著了。”她拿著梳子從頭梳到尾,一下一下不緊不慢力道適中:“娘舒服嗎?我聽金秋說晚上通通頭能睡的更好,四嬸就經常給四叔通頭,娘喜歡的話,我天天晚上幫娘梳梳頭,去去一天的疲累,管著這麼大一個家娘委實辛苦呢。”

能得兒媳如此貼心的孝順,朱鳳喜心裡歡喜,感嘆了句:“難怪你奶奶偏心大房,你大娘啊待她便是這般上心,我是做不來這些,沒那細緻勁兒。”被這麼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