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加了水,她就沒管了,去了灶口拿起把曬乾的樹葉點了火往灶裡放,一根根的加細柴。
“忙著呢。”走進灶屋的劉嬌杏看了眼:“我去喊陽德回來。”又出了屋。
隨後張婉桃也進了灶屋,不急不慢的說著話:“孩他爹回來了,套了個驢車去接吳大夫,一會就該過來了。”
“我說呢,驢好端端的叫了幾嗓子。”朱鳳喜笑著拍拍手,灶裡堆了幾個大木,倒也不用時時蹲著:“六弟這魚要怎麼整?”
顧元良給鍋裡的雞翻個身,回頭看了眼:“準備弄個酸菜魚,魚切成薄片,等我弄好了雞就來處理。”
“我去壇裡拿點酸菜。”張婉桃說了句,開啟櫃子拿了個碗。
朱鳳喜打量著盆裡的魚:“兩條魚不夠吃呢,切成薄片是不是得去魚刺?方便娘和吳大夫吃。”
“魚確實不夠,一隻雞也不太夠,除主桌外另兩桌要麼吃雞要麼吃魚,這事啊交給二嫂,你看著分配。羊排蘿蔔湯燉了滿滿一大鍋,儘管敞開肚皮吃。”
聽著六弟的安排朱鳳喜直點頭:“行。回頭我來安排。”
一個半大的黑皮小子跑進了灶房:“六叔,我來燒火。”剛從地裡回來,滿頭汗水,他看了眼灶裡,又看了眼鍋,柴火還夠:“我先洗個冷水臉,太熱了這天。”
劉嬌杏看了一圈:“哪兒要搭把手?”
顧元良開飯館的刀功極為利索,三兩下就片好了魚片,朱鳳喜正想著挑魚刺呢,聽大嫂問就說了句:“得挑魚刺。”又說:“酸菜魚和白切雞咱們桌吃哪樣?兩樣菜份量不太夠,除主桌外女桌男桌只能吃一道。要不要問問陽鴻媳婦?她懷著孩子呢,興許想吃點酸的開胃?”
“就留一碗酸菜魚吧。”劉嬌杏想了想覺得二妯娌說的在理:“肚皮上的魚肉另放一個碗如何?就幾根大刺容易挑,給娘和吳大夫,旁的便是有點小魚,咱們吃的時候注意些。”
朱鳳喜點點頭:“行。就這麼整,這刺還挺難挑。”餘光見著四妯娌,忽又想起一事,便說:“老四媳婦一會吳大夫過來你幫著招待一下。對了,不能拿咱們自己喝的茶,得去娘屋裡拿茶葉。”
差點忘了這事,劉嬌杏開口說:“還是我去吧,我知道茶葉在哪。”
“大嫂你聞聞自己的手,多腥呢,洗了手一時半會也還有腥味。”
劉嬌杏低頭看了眼雙手,眉頭一皺,確實有腥味:“行吧,老四媳婦去,吳大夫過來了跟我說聲,娘說讓吳大夫幫著給陽鴻媳婦把把脈。”
“好的大嫂。”張婉桃利落的生起了小灶的火,往壺裡添了半瓢井水。想著下午還沒進娘屋裡看看,將剛從壺裡倒出來溫水端著去了正屋:“娘。”一進屋,提起壺,輕飄飄的,忙將壺裡灌滿水,又幫娘倒了半碗水,往前輕輕的推了推:“娘。”她有些緊張,下午和閨女說著兒子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