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的探。
“不會了。”柳春香喃喃自語,像是陷在某種情緒裡,有些出不來:“不會了,不會了。”
顧菲菲瞧著這反應有點?滿意,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如今你病好,先前跟你說過,你生病這事要如何處理,你有想法嗎?一直沒告訴你,也是怕你再?受刺激,你娘和孃家二嫂曾來過顧家。”她道出當日的談話:“你大?哥說你吐血是受了刺激大?悲大?慟,我就沒讓家裡告訴你這事,想著等你病好了再?說,就怕你鬱結於心。”
二嫂,她曾覺的二嫂最是刻薄,不料,到頭來竟是最為清醒。柳春香面容恍惚,半晌,她幽幽的說:“娘,往後我就住家裡,哪也不去,這些天文覺掌櫃當的挺好,他是個?有本?事的,能撐的起前店生意。柳家……”她沉默了下:“柳家往後就是柳家,不管了,我也,不回去了。”
父親恕女兒不孝,柳家太沉,她一個?出嫁女實在是拉不動。
十幾年?的偏心加上填進去的半條命,夠可以了,就這樣吧,這麼些年?,她也不是豬油蒙了心,柳家待她如何也有些清楚,到底是念著父親念著尚在人世的母親,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她當是骨肉親情,這些人卻拿她是潑出去的水,壓根也不拿她當柳家女。
柳春香才回屋裡剛坐下,就見二嫂拿著衣裳進了屋。
“剛聽著你和娘說話,咱倆身量相仿,做秋裳一時半會也成不了,這兩天你先穿著我的秋裳,舊是舊了些,洗的很乾淨,前兩天趁日頭好還拿出來洗洗曬曬,一股子?皂角香呢。”朱鳳喜將衣裳往六妯娌面前遞:“你試下,能穿就換上,這會是有點?涼,你病剛好得格外注意些。”
柳春香接過衣服,神色怔愣,過了會,她抬頭笑著說:“謝謝二嫂。”
“謝什麼,一家人用不著這麼客套。”朱鳳喜都沒坐下,見六妯娌不嫌棄她的舊衣裳,笑的很是高興:“我還得去屋後看兔子?,一下午的雨,也不知?養的兔子?怎麼樣了,都膽小的很有點?動靜就吱吱亂刨。”她說著話匆匆出了屋。
朱鳳喜到了屋後,就見大?嫂從兔圈出來,她走的更快了些,喊了聲大?嫂。
“屋子?搭的好,裡面乾燥沒沾半滴雨,兔子們也沒受驚抱著老菜葉啃的得勁呢。”劉嬌杏拍著手,嘴裡叭叭:“這些小畜生習慣了咱們?靠近,我進去看,它們?還在不慌不忙的吃。”哼哼兩聲:“倒是享福的很呢。”
大?嫂說沒事,也就不會有什麼大?毛病,朱鳳喜笑著接話:“四弟領著家裡的三個?長工足足忙了兩天才搭出來,費了不少心思。”
“四弟做事也穩妥。”劉嬌杏拿眼瞄了瞄身旁的二妯娌:“她接你衣裳了?不嫌你的舊破醜?”
“說什麼呢。”朱鳳喜朝著大?嫂胳膊上揮了下:“以後一個?屋簷住著,可別這麼說話,你倆啊,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