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顧元初望著杯中酒:“我對不住二弟,沒有兄弟會天生不合,是我這個當?大哥的對不住弟弟。”他終於將徘徊於內心的話說?出?了口,對著二弟深深一彎腰:“哥對不住你。”起身,拿起桌上酒,一口喝盡。
“第三杯,第三杯我愧對父母,我不孝!”顧元初顫著手去?拿酒壺。
沒說?話的顧元正突然伸手,握住了大哥的手,隨後拿起酒壺,將空酒杯倒滿。
顧元初沒看二弟,端起再次被倒滿酒的酒杯,第三杯酒,他喝的很慢,烈酒入喉紅了眼眶。
除了顧元初,誰也沒有說?完,三杯酒喝完,他放下空酒杯,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他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醬肉放嘴裡,衝著坐對面的六弟豎起大拇指:“這肉香,你們也吃,快嚐嚐,香的很,入味又有嚼勁。”
顧元正拿起了筷子,顧元傑顧元良紛紛拿起筷子,兄弟四人一人一筷,小小的一盤醬肉很快就吃完了。
“喝酒,肚裡墊了肉,喝酒才能更?香。”顧元初樂呵呵的笑,拿起手旁的酒壺:“今兒我來倒酒,我這當?大哥的,從來都是你們照顧我,我給你們倒回酒不算什麼。”他起身,從二弟起,四弟,對面的六弟。
顧元良雙手拿著空酒杯,起身往前湊,更?方便大哥倒酒。
“不用,你坐著。”顧元初身子向前傾,拍著六弟的肩膀:“坐下,我來倒酒,杯子放桌上,別動,我來。”
“大哥……”顧元良喊了聲,又不知道說什麼。沒人跟他說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有點?懵,又很高興,大哥,大哥以前就很好,現在,現在更?好?。
倒完酒,顧元初放下酒壺,笑著看向三個弟弟:“來,咱們兄弟幾個,先喝一杯。”他舉起酒杯。
顧元正顧元傑顧元良幾乎是同一時間都舉起了酒杯,小小的酒杯碰撞,發出?一聲悅耳的脆響,四兄弟相視,而後眼裡有了笑。
“喝!”
幾乎是同時,四兄弟喝完酒放下酒杯,酒杯碰著木桌有沉悶聲響起,四兄弟哈哈大笑,什麼也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略有些?凝沉的氛圍瞬間變的輕快,安靜的堂廳響起了很難得?的歡聲笑語。
坐在前面店裡吃飯的柳春香,肚子很餓,卻吃的很是心不在蔫,一直暗暗豎著耳朵聽後院動靜,歡聲笑語響起的剎那,她的心跟著顫了顫,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卻明白?,不一樣了,往後顧家要不一樣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直覺跟婆婆有關,兄弟四人幾十年不親近,怎麼可能老了老了透通,不可能,大概是婆婆說?了什麼,回憶起前不久的說?話,真的很厲害!短短几句話讓她心服口服。
酒足飯飽,天光暗淡,起了夜風,涼爽舒宜。
“住一晚上吧,哥哥們在鎮上住一晚吧……”有點?醉酒的顧元良抱著大哥二哥的胳膊,腦袋往身後的四哥身上靠,耍懶纏著鬧著不讓哥哥們回去?,他心裡高興,痛快!“不要走,咱們睡一個床,還從來沒有睡過,不走了吧,喝了酒不走了不走了,不準走。”
顧元初酒量最好?,這會兒最為清醒,他強勢的掰開了六弟的手:“不行,答應了娘要天天早起練五禽戲。”
“明天趕早回去?,我,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我也要跟娘練五禽戲,你們都練,我也要練!”顧元良再次纏上大哥的胳膊:“不走,今晚誰也不準走。”
顧元正顧元傑兄弟倆很少喝這麼多酒,看著沒什麼事,其實腦子懵成的團麻花,呆呆木木的,半天沒點?反應,說?什麼?大哥六弟在說?什麼?怎麼聽不清了?
在旁邊默默看了半響的柳春香,夫妻十幾年她才知道?丈夫竟然會耍酒瘋,唉!“文覺,豐年,你們來搭把手,將他們扶屋裡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