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頭腦,這金貴物兒在鎮上買不?出?價格,捨得花錢買小吃還?得是縣城的富戶。”話還?沒說完,看見有人靠近,她?側臉瞧了瞧。
尤梅露出?個和善的笑:“姑姑,我是寶方媳婦。”
“大嫂好,我是顧家六房顧元良的媳婦閨名春香。”柳春香很有眼力勁的笑著開口。
“不?好意思我剛去了趟村裡。”像是挺好相處,尤梅略略放鬆,見她?站在姑姑身邊,紅著臉說道:“我去給你拿個凳子?。”看樣子?,公?爹應該是順順當當的回了家,她?捎信捎早了些,家裡一團糟兒子?留孃家更合適。
沈寶方端著空碗出?來。
尤梅遞了個凳子?給表弟媳,看向丈夫:“藥喝完了?爹還?好吧?”
“睡著了,娘在旁邊守著。”沈寶方將藥碗給了媳婦,轉身看向坐在屋簷下的顧老太太:“姑姑你要不?要睡會?這兒風大,還?是回屋裡歇會?”
吃了兩個楊梅一個桃脯的顧菲菲舒服多?了,坐著緩了會,被顛散了架的身子?骨也緩過來了,她?笑著和和氣氣的說:“不?用,我穿的厚,坐外頭就行。”等她?再坐會,就進屋裡和嫂嫂說說話。
送了藥碗回灶間的尤梅才想起,姑姑和表弟媳明顯要在家裡住,她?得收拾個床鋪出?來,牛車上還?有包裹呢,她?飛快的往自個屋裡去,家裡就三間屋,公?婆住一間,他們倆口子?一個屋,旁邊搭了個茅草屋,是給兒子?住的,先湊和著住,想著攢些錢換成泥磚屋,結果碰上公?爹生病,別說攢錢連原先手裡的一點錢都花了個精光,現在是掙一點用的點,日子?緊巴的很。
姑姑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住茅草屋,尤梅拿出?一套乾淨的床單被套,利落的換上,前些天剛洗還?有淡淡的皂角香,收拾好床鋪她?去拿牛車上放著的包裹:“姑姑回屋裡坐吧,我剛收拾好床鋪,躺著睡會也好。”
媳婦拿走了包裹,沈寶方趕著牛車往村裡去。這是借了別人家的牛車,不?是白?借,得給點雞蛋或是一文錢。
聽大嫂說收拾好了床鋪,柳春香低頭對娘說:“娘去躺會,我給你捏捏肩揉揉背,元良在灶上忙活一整天也累的很,我常常會給他捏揉一會,熟練著呢。”
這樣啊,渾身痠麻的顧菲菲很是心動,猶豫了下小聲的說:“打盆水給我洗把臉。”一路過來沾了灰。
尤梅聽到了這話又一次紅了臉:“姑姑我去打水來。”忘記了姑姑可是村裡的富戶,日子?過的比窮人家講究多?了。
洗了臉,顧菲菲由六兒媳扶著回了屋。
柳春香也是有些講究的,她?問:“娘要不?要換身衣裳?”床是用來睡覺的,一路灰塵多?髒啊。
“也可以。”顧菲菲走到床邊摸了下被子?:“挺厚,我脫了外衣就行。”
娘穿了外衣,柳春香才注意到這事?,笑了:“娘我幫你脫。”
婆媳在屋裡有說有笑挺輕鬆,屋外等著丈夫歸家的尤梅卻很是發?愁,晚飯怎麼張羅?家裡連
個像樣的菜都沒有,殺只雞嗎?只剩下兩隻母雞,殺了想要吃雞蛋就難了,買魚買肉哪來的錢?公?爹還?剩兩副藥,吊著口氣藥肯定得繼續吃,僅有的一點錢要留著買藥,怎麼辦?要是孃家離的近,她?還?能腆著臉上門借,現在去哪借?村裡嗎?
丈夫睡著了,睡的很香,近些日子?他總是睡的不?安穩,睡不?好病怎麼好得了,秦二?春急在心裡,丈夫這會睡的香,她?總算稍覺舒心,輕手輕腳出?了屋,左右看了眼沒人,只有站屋門前來回走動的兒媳,不?知在想什麼愁眉苦臉:“拉著張臉作什麼?還?嫌家裡不?夠晦氣呢,你姑姑去哪了?”
“姑姑在屋裡睡覺,一道隨同的是顧家六房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