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略停頓,隨後他哈哈大笑:“借媳婦吉言了。”
張婉桃拿了棉帕沾了水,仔仔細細的洗臉,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今日?的瑣碎。
顧元傑站在裡間慢慢悠悠的練著五禽戲,他發現五禽戲每日?堅持練確實有效果,夜裡閒著沒事,媳婦說話時他也練練,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四?郎幫我把水倒了,再換盆新的來。”張婉桃將棉帕往盆裡扔:“搓一搓帕子,有點髒。”她往銅鏡跟前湊,鼻尖差點兒就碰到了鏡面:“娘說我的臉太乾,確實有點幹呢,今兒我試著摸了摸孃的臉,比我的臉軟和多?了,娘便是早晚都用著面脂,以後我也要用,上妝後才更自然好看。”她小聲嘀咕:“好像是有點點起皮,四?郎你幫我看看,鏡子太糊瞧不清楚。”
顧元傑重新打了盆溫熱水端到洗臉架上,搬了個凳子往媳婦面前坐,細細看了眼:“還好。”伸手摸了把媳婦的臉:“不如後背摸著細嫩。”眼看媳婦不高興,目光幽幽怨怨他笑了:“上回?大哥二哥去縣城買了面脂回?來,娘各房都分?了盒,就用完了?”
“我給了金秋,想著她小姑娘家家,沒兩年就要嫁人?臉嫩些說不定?可?以挑個更好的夫家呢,不知道金秋用完了沒有,娘給我們訂了好貴的面脂,光訂金就用了五兩銀,得跑去府城進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用上。”張婉桃摸著自己的臉:“是有點粗糙呢,娘說明兒開始都用淘米水洗臉,淘米水洗臉有什麼?用?四?郎你說我要不要先去買盒便宜點的面脂用用?”
顧元傑見沒自己什麼?事,起身往裡間走繼續練五禽戲:“想買就買,我的月錢都歸你。”頓了下?,他很是隨意的問:“娘為什麼?突然想到帶你們逛鋪子?”
“不知道呢。”張婉桃也是一頭霧水:“是老六媳婦來屋裡喊我,我才曉得娘想帶我們幾個出門逛鋪子。”
“之前娘有沒有說什麼?話?”顧元傑形容了下?:“你聽不懂,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還真有,張婉桃說:“就是你和二哥拿了契約回?花廳後,娘問起老宅的兔子……”她將後面的對話仔細的說了說,問著丈夫:“孃的意思是往後要帶我們去別人?家串門?串門需要買新衣裳梳妝打扮嗎?”她只?有在成親當日?塗了胭脂,臉頰特別紅,她覺的好醜,娘今兒幫她上的妝就好漂亮。
果然,娘不可?能只?為了打扮幾個兒媳。顧元傑五禽戲也不練了,蹙著眉頭思索,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娘一心為著顧家,她帶著幾個兒媳出去應酬與顧家會有什麼?好處?是了,還有大哥讀書,大哥若是能考中秀才顧家會更穩當,穩當……
半響,顧元傑長長的舒了口?氣,他隱約有些明白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真的有用嗎?他將目光放到了仍在洗臉的媳婦身上。婉婉不夠敏銳性子嬌了些,大嫂強的是性子又過於急躁,二嫂做事周全心胸寬闊可?惜不夠狠,幹活可?以真遇到事少了點果斷,老六媳婦……娘想做的事興許只?有老六媳婦擔得住。
臉洗的乾乾淨淨,可?惜沒了面脂,張婉桃脫了外衣往裡間去:“睡覺吧。”
顧元傑端著洗臉水往門外排水溝倒,脫了外衣熄了燈朝著床走去。
西耳房熄燈的是柳春香,她剛躺進被窩就被丈夫壓了個正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拿手打著丈夫的肩膀:“下?去,還以為你睡著了,原來躲被窩搞偷襲,幼稚!”
“媳婦你今天好漂亮。”顧元良滾回?了床內,抓著媳婦的手卻沒有鬆開:“娘怎麼?會突然想著帶你們逛鋪子?”
“娘想幹什麼?我便是說了你也琢磨不出來。”柳春香心有猜測,沒急著和丈夫說,只?問:“陽德和豐年怎麼?樣?”
顧元良想了下?:“陽德比豐年更機靈,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