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兒原本冰冷的面容在這一刻彷彿被春風拂過,堅冰開始悄然融化。她瞪大了眼睛,那瘋狂偏執的神色中漸漸摻入了不可置信與驚喜。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過了許久,她才緩緩伸出手,輕輕觸碰許易的臉龐,彷彿在確認這一切不是夢境。
“你說的……是真的?”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往日的冰冷此刻已被緊張與期待所取代。她的眼神緊緊鎖住許易,害怕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許易被她盯的心裡發毛,但還是一直與她對視著。
當一個女人眼裡只有你的時候,可千萬不能讓她覺得你不是認真的。
深呼吸一口氣,許易環抱住蘇允兒的肩膀,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
羞愧的情緒堵住了他的喉嚨與胸腔,心臟在瘋狂的跳動,分不清是緊張還是心動。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欺騙蘇允兒穩住她的情緒,還是真的早就對她有感情,只不過是因為當時知道她是女主之後產生了自我退後的情緒。
以前他不明白,但是現在他真的清楚男人不可能和一個喜歡自己的漂亮女人保持純潔的友誼關係這句話的意思了。
小說可能還要講邏輯,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只要被逼一下,就像是山洪,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蘇允兒的手指也不自覺地用力,彷彿要將許易的模樣深深印在心底。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中那瘋狂偏執的執念在這突如其來的愛意麵前開始動搖。
“我從未想過……你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聲音顫抖著,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喜悅,有感動,也有對剛剛那個冰冷瘋狂偏執的自己的審視。
她蜷縮在許易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彷彿要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許大哥,不,許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永遠不會。”她在他耳邊輕聲呢喃,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與執著,只是這執著已不再是瘋狂偏執的佔有,而是對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的守護。
分魂也在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看出來了,許易對蘇允兒的感情一直都是最深的。
十多年的陪伴啊,果然不簡單,就是有一點可惜,分魂將目光投射在蘇清寒身上,準確來說,許易應該對蘇清寒沒有男女之情才對的啊?
對白瑾都更加有可能才對啊?月雪劍宗的那劍法就真的能影響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主觀印象嗎?
會不會是牽緣樹的關係?分魂皺了皺眉頭,她在聽見蘇允兒剛剛哭訴時,也想了一下,總覺得蘇允兒說的沒錯,好像這個世界一直在刁難她一個人。
唉,算了,這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分魂看著正沉浸在溫柔鄉的蘇允兒,嘆了口氣。
…………
西宜州……
州主府內靜謐無聲,一名紅衣女子靜靜地坐在桌案前,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的紅蓮,璀璨而奪目。
她身著的紅衣如火焰般熱烈,質地輕柔的布料隨著她的輕微動作輕輕飄動,彷彿有生命一般。
她那如墨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幾縷髮絲垂落在臉頰邊,更襯得她肌膚如雪。女子微微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讓人不禁想要窺探那眼眸中隱藏的故事。
桌上是一些雜亂的紅繩,在她的手下卻彷彿有了生命。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如白玉雕琢而成,輕輕擺弄著紅繩。
距離許易離開西宜州已經過去快一年了,曲婉約此時正看著自己面前的紅繩微微失神。
她沒有按照小天所說的做,用自己來禁錮許易在她看來不值得。
她演了一場戲,一場自己無能為力幫助天道,卻偷偷讓許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