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入久安堂,許易便向一側的偏房走去,還未等他踏入其中,房內便傳來白瑾的聲音。
只見白瑾一雙小手搭在門上,見到許易後,兩眼發光的小聲說道:“許易!這裡,快過來!”
許易見她這副模樣,不禁無奈一笑,“白小姐,就算你再好學,也不用一直在門口看著我來吧?”
走進房內,許易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慢慢涰飲起來,“先說好,如果只是來喝茶坐客,我還能多待一會兒,如果你是來讓我教你運營醫館的話,我可現在就走。”
“那東西我可教不來,而且,我心臟也受不了。”許易想起這段時間教白瑾時所遭受的折磨,就感到心塞。
白瑾關上房門,走到桌前,小手託著香腮,盯著許易,“放心,我沒你想得這麼好學。”
白瑾見到許易進來之後,不再像之前那副恭敬的樣子,心中有些波動,開口說道:“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副模樣,當初剛見到你時,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冷冰塊呢。”
許易放下手中的茶杯,無奈的說道:“沒辦法啊,你表姐太冷了,在她手下做事,我不得不做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啊,畢竟禍從口出嘛。”
白瑾聞言,莞爾一笑,指著許易說道:“你在我面前說我表姐的壞話,不怕我告訴她?”
許易將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過去,仰著頭說道:“無所謂了,我們不是朋友嗎,知無不言,無話不說唄,一直憋在心裡,我也難受啊。”
“你……就這麼信任我嗎?就算是朋友,有許多事情也是不能隨口就說的吧。”白瑾看向了許易,目光有些飄忽不定。
聞言,許易擺了擺手,打趣似的說道:“嗨,沒事,憑你的腦子,恐怕也想不出什麼高明的方法來陷害我啊。”
“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憑我的腦子,本小姐天生麗質,冰雪聰明,腦子可好使了!真要陷害你的話,你一輩子都得蹲牢裡!”白瑾雙掌拍向桌案,站起身來氣鼓鼓的喊道。
俗話說得好,當一個人越缺什麼的時候,被人戳穿時,他就越是會暴躁,白瑾最討厭別人說她腦子不好使了。
雖然沒人敢像許易這樣當面說出來,不過,每當白瑾見到他們憐憫可惜的眼神,白瑾便好像聽到了一句話。
“唉……多可愛的小姑娘啊,可惜沒有腦子……”
看見白瑾這模樣,許易有些忍俊不禁,憋笑著說道:“對,你腦子可好使了,噗哈哈。”
見白瑾臉頰越來越紅,許易趕忙倒了杯茶遞給她,生怕這顆小土豆就快要變成地雷爆發了。
“開玩笑,開玩笑的,消消氣。”許易賠笑著說道。
白瑾一把奪過茶杯,一飲而盡,臉上還是有些不悅,幽怨的說道:“你都沒有發自肺腑的誇獎過我,我不管,今天你必須要說出一個我的優點,然後好好誇獎一番!”
見白瑾的纖纖玉指指著自己逼問道,許易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語氣有些失落的說道:“唉,白小姐,我們是朋友嗎?”
“當…當然了,你為什麼這麼問?!你後悔和我交朋友了?!”白瑾語氣有些急促。
她還挺好奇許易這種人的,她身為丞相之女,見過的不僅僅是四大家族的青年才俊,哪怕是皇子公主,白瑾也都見過,但她從未見過許易這樣的人,哪怕是平民也沒有人與許易相似。
她所見過的,出身貧寒之人,應當會奮力討好於她,出身尊貴的貴族,哪怕心裡再看不起她,也不敢明著說出口。
可許易不一樣,當初明知道她身份尊貴,卻刻意躲著自己,裝出一副冰冷的樣子,之後與她交上了朋友,卻不忙著博取她的好感,反而還說了一大堆貶低她的玩笑話,一點也不害怕自己身後的背景。
這種情況,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