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闕心中暗自竊笑,覺得這些星天監的人,總是帶著幾分神秘與玄虛,但今日,實在不宜再糾纏於這些虛無縹緲的話題,須得儘快轉入正題。
所以,子闕接著道:“我有幾斤幾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倒是媯長老的威名,在我們學宮中卻是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媯鉑長老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之色,問道:“哦?我在學宮中竟有如此名聲嗎?”
子闕點頭笑道:“那是自然,就連若晴妹妹也因此備受矚目,追求者絡繹不絕,猶如過江之鯽。”
媯鉑長老一聽,興趣更濃,追問道:“那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在追求我家若晴呢?”
子闕心中暗悔,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怎奈話題又一次被不經意間帶偏。
他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幾乎可以說,我們全學宮有七八成的學子,都是若晴妹妹的忠實擁躉。”
“因此,當昨天若晴妹妹光臨寒舍,我內心的喜悅簡直難以言表!”
媯鉑長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心中暗歎:唉,看在國主的面子上,我本打算就此揭過,不再提及此事,你卻偏偏要自尋煩惱,往是非的漩渦裡跳。既如此,那我們就好好說道說道吧。
於是,媯鉑長老緩緩開口道:“你既然欣喜若狂,又怎麼會任由若晴遭到毒害呢?”
子闕苦笑著回應道:“唉——,不是我不小心,實在是雨王妃派來的那位隱鴆公公,下毒的手段太過狡猾老道啊!”
媯鉑長老語氣嚴肅地說道:“儘管毒非你所下,但若晴中毒之事,實則因你而起。”
子闕聞言,連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晚輩確實未能盡到守護之責,在此特向媯長老致歉。”
媯鉑長老輕嘆一聲:“罷了,罷了,過往之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只是往後,你必須更加謹慎地守護身邊的弱小,尤其是那些無辜的女子。
“話說回來,我甚感不解,雨王妃究竟為何要對你下此毒手呢?”
子闕皺眉沉思後道:“我與雨王妃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未曾有過任何瓜葛,這實在令人費解。唯一合理的推測,或許是她錯誤地將我視作聖子的心腹,認為除去我,能為她兒子施宙鋪就篡位之路。”
媯鉑長老聞言,不禁放聲大笑:“哈哈哈,篡位!?就憑施宙那小子庶出的身份,也配!?簡直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之間當真沒有其他仇怨?”
子闕搖了搖頭,無奈地道:“我與他們母子,猶如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如何能生出仇怨來?怕是連見面的機會都屈指可數。”
媯鉑長老沉聲道:“她們雖掀不起大風浪,但就這樣持續下去,也不行啊,猶如蠅營狗苟,攪得國家不得安寧,還連累無辜之人受害!”
子闕附和道:“是啊,國主新登大位,夏后氏還對我們虎視眈眈,她們這樣瞎搞,實在不利於我有施國的安定與強盛。我之前還心存婦人之仁,覺得國主好吃好喝的安頓好這些舊人,是無比英明,相當仁慈之舉。”
媯鉑長老點頭:“無論是為國計,還是為民計,都需儘快拔除這顆隱患的毒瘤。”
子闕道:“國主也是您這個想法,已經安排施懈長老,借昨日之事,打算讓她們永遠的消停下來。”
媯鉑長老讚歎道:“國主的決策真是英明無比!”
子闕卻微微皺眉道:“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施懈長老今日似乎並未採取行動。
“我揣測,或許他心中,也想我之前一樣,仍存有一絲婦人之仁。畢竟,他沒有親身經歷過,如昨日那般,骨肉至親遭人下毒的痛苦,畢竟他沒有女兒,身不受,感不同啊。”
媯鉑長老聞言,目光深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