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床榻,請施獬長老就座,自己則手握劍柄,立於一旁。
兩名宮女見施獬長老親自出面,心中頓時忐忑難安,連忙恭敬地跪倒在地,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施獬長老目光如炬,沉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們倆誰先來說明情況?”
瓊溪聞言,連忙搶先磕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負與狠厲:
“啟稟大長老,您一直都知道我向來老實本分,知禮守節。今日我只是在此處清洗縐帕,卻沒想到會碰到這位言語無狀、行為失當的宮女,在這裡胡言亂語,無理取鬧,還望大長老能為我主持公道。”
施獬長老聞言,微微皺眉,轉頭看向那名質疑瓊溪的宮女,語氣平和地問道:“那你又有何話說?”
那名宮女見長老詢問,也連忙磕頭,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恭敬地回答道:
“奴婢乃宮中專職取水之宮女,賤名工瑤。
“這處水潭與宮中飲水之井,在地底水脈相連。水質純淨與否,直接關係到王宮的安危,有施國的國運,萬萬不可有絲毫玷汙。
“然而,瓊溪卻日復一日,無視規矩,在此潭肆意洗滌汙穢之物,今日更是連續三次來此清洗縐帕。
“此舉非但直接玷汙了王宮水源,更可能破壞整個王宮的水脈,長此以往,恐將有損有施國的氣運,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而且,更為嚴重的是,宮中並無真正的男子留宿,這些汙穢之物又從何而來?而且是日復一日地出現,數量之多,實在令人費解!
“奴婢斗膽揣測,瓊溪或許在宮中暗中行不軌之事,此等玷汙國運之行徑,實乃國之大患,不可不察!”
言畢,工瑤重重地將額頭叩在地上,彷彿要將心中的懇切與決心一併傳達,不再抬起,只靜待施獬長老的裁斷。
而一旁的瓊溪,聽聞工瑤的指控,猶如被點燃的爆竹,頓時怒不可遏,瞬間暴跳而起,破口大罵道:“你這卑賤的丫頭,竟敢如此胡言亂語,汙衊於我!”
說著,她就高舉搗衣椎,猶如猛虎下山般,向工瑤衝去,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似乎要將滿腔的怨憤傾瀉於這一擊之中。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子龍將軍正欲飛身而出,去保護工瑤,卻不料施獬長老已先一步行動。
只見他輕輕伸出一隻佈滿深奧紋路的玄力大手,宛如無形的巨網,瞬間將瓊溪攔腰擒住,而後猛然發力,將她重重地杵回了原先跪拜的位置。
施懈長老沉聲道:“是非公道,自有本長老明察秋毫,你為何如此失態?莫非是被工瑤所言觸動了心底的秘密?”
言罷,施懈長老緩緩踱步至瓊溪洗滌衣物的水潭旁,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盆中那數張皺巴巴的縐帕。
天哪!
眼前所見的景象,竟讓施懈長老瞠目結舌。
他心中雖早已有所預感,剛才卻仍不願輕易接受那令人尷尬的現實。
直至此刻親眼目睹,仍然震驚不已。
施懈長老怒不可遏,厲聲質問道:“瓊溪!這帕子上所沾染的,究竟是何等汙穢之物?!”
瓊溪一時語塞,支吾半晌後,終是跪伏在地,連連磕頭道:“大長老明鑑!瓊溪近日偶感風寒,咳嗽不止,肺熱難耐,這……這不過是奴婢咳出的膿痰罷了。”
看著縐帕上沾著的幾根彎彎曲曲的毛髮,其中一根赫然花白,施獬長老的眼中怒火中燒,心中暗歎,難怪近來諸事不順,原來是瓊溪這丫頭,在宮中悄悄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
施獬長老怒不可遏,咆哮道:“你犯下的是死罪!是要生剝活剮之死罪!你當我這把老骨頭是懵懂無知的孩童嗎?竟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睜眼說瞎話!”
“說!你究竟是與何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