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闕循著搖曳的火光與喧囂的嘈雜聲,來到了呂城中央廣場的上空。
只見廣場上密密麻麻地矗立著無數呂城軍士兵,與刑獄司的衙役與捕快。
而廣場周圍的街巷,還有源源不斷計程車兵,如一條條溪流,正在向廣場匯聚。
廣場中央,三名呂城軍校尉和四名刑獄司捕快,正在劍拔弩張地對峙著,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而此刻的呂城軍校尉,施魁,滿身血汙,一動不動地躺在一張簡陋的門板上,顯得格外淒涼。
四名呂城軍的郎中正圍著他,手忙腳亂地處理傷口,他們的神情專注而焦急。
國主來了沒有?
子闕的目光在四周急切地搜尋了一遍,然而遺憾的是,他並未發現國主的身影。
這不可能啊?子闕心裡十分疑惑,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照理國主應該早就到了。
反倒是龍梟梟與蕭臻二人,此刻正悠然自得地立於廣場邊緣之上的雲端,一邊俯瞰著下方緊張對峙的場面,一邊繼續著他們之間彷彿永無盡頭的爭執。
子闕心中於是產生了一個念頭。
在處理下面即將爆發的衝突之前,先聽聽這些置身事外的第三方的意見,或許能讓自己更加公正無私,避免偏頗。
於是,子闕駕著陸風便飛了過去。
他朝著兩人微微拱手,禮貌地問道:“聖女,蕭公子,在下來得稍晚,不知下方究竟發生了何事,能否請二位告知一二?”
蕭臻一見子闕,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瀟灑地以手中長簫輕擊掌心,旋即優雅回禮道:“子闕兄,可真是讓我好找啊!今日我特意尋了你一整天,都沒能見到你的身影,沒想到竟在這裡邂逅了。”
邂逅?這文縐縐的詞語,怎像是方才還在爭吵之人所能說出口的?”子闕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卻仍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微笑,問道:“哦?蕭兄如此急切尋我,不知所為何故?”
蕭臻神色一正,道:“家師聽聞子闕兄乃是有施國首屈一指的天才,心中甚是歡喜,特意邀請子闕兄前去一敘。”
子闕聞言,臉上露出謙遜之色,道:“感謝令師的抬愛,沒想到我竟能入得令師的法眼,實在是倍感榮幸。待張汪城之戰結束後,子闕定當親自登門拜訪,以表敬意。”
蕭臻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說道:“子闕兄的謙遜與才情,果真是名不虛傳。既然你有要事在身,那我和師尊便在呂城靜候子闕兄的捷報。待戰事平息,我們再共謀一醉,如何?”
子闕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蕭兄此言極是,待戰事了結,你我定要好好把酒言歡,共敘天下大事。下面究竟發生了何事,能否請蕭兄告知一二?”
蕭臻正欲開口,卻被龍梟梟搶先一步,她微微撅嘴,略帶幾分嬌嗔地道:“哎呀,我說十一哥,難道我龍梟梟在你眼裡就成了透明人不成?你竟對我視而不見!”
子闕無奈地轉向龍梟梟,以平和而略帶詢問的語氣道:“那麼,聖女能否也為我解惑一二,下面究竟發生了何事?”
龍梟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道:“這才差不多嘛。不過,至於下面發生了什麼,我還真是一無所知呢。”
子闕心中暗自腹誹:你都不知道,還插什麼嘴呢?但他面上依舊保持著風度,轉而用探尋的目光望向蕭臻。
蕭臻手持長簫,輕輕搖曳,苦笑一聲道:“子闕兄,你也別這麼看著我,我同樣對下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啊。”
子闕不禁露出疑惑之色,問道:“既然你們都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那為何你們倆爭……呃,為何你們剛才討論得那麼熱烈,彷彿是對誰是誰非,意見相左一般?”
龍梟梟做出豪爽的樣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