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很久沒見到沫僖了,得有一個多月了吧。”
子闕感慨道。
然後,他話鋒一轉,語氣中透出一絲寬慰:
“不過好在,趙梁還帶著人在全國各地搜尋沫僖,這說明她還沒有落入趙梁的狗爪。”
施古聞言,道:“我也有所耳聞,那日你二人結伴出城,卻未走多遠,便分道揚鑣。你心懷對南方薛城的嚮往,欲往遊歷;而她,則是對有豐氏部落充滿了好奇,決定前往探訪。是嗎?”
子闕滿意地輕輕點頭,自己杜撰的這套說辭,果然發揮了作用,於是便確認道:“的確如此,我們分開了。”
施古略帶驚訝地笑道:“真是難以置信,一對正處於熱戀期的少男少女,攜手外出,居然會選擇各奔東西,各玩兒各的。”
哎呀!子闕不自覺地撓了撓頭,自己杜撰的這套說辭,竟如此輕易地被大長老識破,露出了一個不小的破綻。
楊歌曜也隨之苦笑,輕撫額頭,心中暗自思量:自己這不會撒謊的性子,究竟是缺點呢?還是優長?原來已經是幾千年的積習了呀!
唉——,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必須一條道走到黑啊。
子闕於是略顯無奈地反問道:“這不可想象嗎?”
施古認真地點了點頭,解釋道:“當然!熱戀中的少男少女,他們通常會選擇先共同前往一個目的地,享受彼此的陪伴,然後再攜手探索下一個地方。
“這是因為,男生會時刻牽掛女生的安全,而女生則會想要細心照料男生的生活起居,甚至還會擔憂男生的運勢太好。”
子闕眉頭微蹙,疑惑道:“運勢好,難道不是好事麼?這還需要擔心?”
施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地說:“我是特指某些方面的運勢,你應該懂的。”
此時,一旁的施穹終是領悟了二人對話中的微妙,臉上浮現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拉長音調感嘆道:“哦——!”
子闕見狀,也瞬間領悟了施穹的領悟,和施穹同聲感嘆道:“哦——!
“看來我們之間的代溝很深啊。誰說熱戀中的男女,就必須天天膩歪在一起?距離產生美,您懂的?”
施古尬在了那裡,在見子闕之前,他設想了各種談話過程,琢磨出一套環環相扣的話術,卻沒有預想到,子闕的回答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見施古愣在那裡,子闕輕輕一笑道:“你們老一輩人的想法,真是奇怪,我爹恰恰跟您的說法相反,他說訂婚後,兩人就不能見面了,得等到結婚那天。”
施古反應自然是很迅速的,他立即就回過了心神,道:“嗯,確實,也有你爹那種說法。不過,你發現沒有?你和沫僖並不是非得朝朝暮暮,長相廝守不可。”
果然,施古老兒這是要勸說自己放棄沫僖,獻出沫僖啊!
子闕心中暗道:這特麼是男人能做的事嗎!?
子闕於是道:“兩人若是情至深處,真心地久天長,又何必貪求卿卿我我,朝朝暮暮呢?”
聽到子闕的話,施倫長老那老臉,彷彿凝固了一般,這特麼的,是子闕這個憨厚老實的小娃娃,能說出來的話!?
他心下一橫,也不管什麼話術不話術了,勉強擠出一層笑容,換了個話題,道:“我那任性的女兒,施夢溪,你還記得吧?”
啥?
這施古老兒說的啥?
子闕愣在了原地,有點跟不上施古的節奏了。
不是在說自己和沫僖的事情嗎?
怎麼忽然又扯到施夢溪頭上來了?
這沒有邏輯啊!
見子闕半張著嘴巴,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施古大喜過望,早知道一說出自己女兒的名字,就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