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滷長老雙手一貫力,準備抽回他的“銀錠銼“。
不料,子闕的手竟如同鐵鉗般牢固,不僅未能使“銀錠銼”脫手,反而連帶著將子闕,一起給拉了過去。
面對此景,施滷長老大驚!子闕不是已經被自己擊破了丹田,修為盡失,成了個廢人了嗎?莫非他還修煉了一門強大的煉體功法?
但他來不及多想,迅速調整策略,他雙手更加緊實地握住“銀錠銼”的套筒,靈活旋轉起銼杆,企圖以此巧妙的力量差將兵器抽離。
然而,子闕的雙手彷彿被磁力吸引,緊隨銼杆的旋轉而轉動,兩者間的較量陷入了僵持。
施滷長老隨即又變換了一種方法,他右手穩穩扣住銼杆,左手猛然發力,將套筒向前一推。
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終於迫使子闕鬆開了緊握的手。
若非及時,那鋒利的套筒邊緣,幾乎就要割到子闕的手指,極有可能將子闕的手指頭給切下來!
隨即,施滷長老猛地將銀錠銼抽了回去。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原本應該血流如注的景象,並沒有出現,子闕衣服被捅破的地方,非但沒有鮮血淋漓,連一抹紅色都未曾顯現。
“你!你並沒有被擊破丹田?”
施滷長老驚訝的問道,他的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眼眸中閃爍著驚愕的光芒。
子闕淡然一笑,反問道:丹田?擊破丹田?長老此言差矣,我怎會輕易讓丹田受損?”
施滷長老眉頭緊鎖,回憶起剛才的情景:“你方才不是緊捂腹部,痛苦地大喊,丹田!你的丹田!嗎?”
子闕笑道:“是啊,那又怎麼樣?我並沒有說,我的丹田被擊破了呀。”
施滷長老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喝道:“既然丹田沒破,那你捂著肚子,裝什麼慘?”
子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就是覺得,你剛才那猛然一擊,讓我的丹田感受到陣陣震動,驚歎你實力之強大,居然能擊中我而已。”
施滷長老臉色驟變,怒極反笑,冷冷言道:“好一個狡黠之徒,竟以此詭計迷惑於我!但你這伎倆,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言罷,施滷長老猛然揮動手中那火焰繚繞的銀錠銼,空氣中瞬間撕裂開一道熾熱而凌厲的軌跡,宛若天際流星,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子闕疾衝而來,其威勢猶如狂暴的烈焰風暴,誓要將沿途一切障礙吞噬殆盡,化為虛無。
面對這看似無可匹敵的攻勢,子闕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一抹冷靜與決絕的光芒悄然綻放。他身形微展,輕盈地踏出了玄蹤步的玄妙步伐,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了虛空之中最微妙的平衡點,宛如幽靈穿梭於無形,奇蹟般地讓那足以撼動山嶽的一擊,擦身而過,未傷其分毫。
施滷長老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料到,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對手,竟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和敏銳的洞察力。
關鍵是,子闕為什麼還習得了國主施古的獨門絕技——玄蹤步!?
他內心不禁泛起陣陣漣漪,暗自思量,是否應該稍作隱忍,在此刻手下留情?
然而,當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掠過施夢溪那同樣佈滿淤青、高高腫起的臉頰時,心中那抹猶豫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決絕。
“哼,區區玄蹤步,也想在我面前逞能!?”
施滷長老冷哼一聲,隨即體內元力湧動,整個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火焰所包圍,氣勢再次攀升至頂峰。他深知,僅憑力量上的硬碰硬已難以取勝,必須動用更為高深的武技。
“火舞九天!”隨著施滷長老一聲低喝,他手中的銀錠銼猛然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化作漫天火雨,向子闕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