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闕一進到璇璣仙境,就看見沫僖在院子裡焦急地踱來踱去,神色中滿溢著焦急之情。
“你沒事兒吧?”一見子闕的身影出現,沫僖便便急切地迎上前去詢問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子闕淡然一笑,回應道:“無礙,只是這衣衫,每經一戰,便難逃破損的厄運,我常常想,這世間是否真有那刀槍不入的衣衫?”
沫僖聞言,略作思量,輕聲道:“確有耳聞,有一種叫做天蠶衣的衣物,據說能抵禦世間一切鋒利之物,只是其蹤跡難覓,不知藏於何方。”
子闕聞言,眼眸微亮,點頭道:“原來如此,天蠶衣之名,我必銘記於心,他日若有機緣,定當設法求得,以免再為衣物所累。不然的話,也是太浪費衣服了。”
沫僖輕笑,調侃道:“你果然是貔貅血脈啊!無論什麼時候都在琢磨著怎麼節約,怎麼賺錢。呵呵,對了,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可有新的動向?”
子闕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哈,我趕在城守軍到來之前,就好好地教訓了他們一頓,然後就藏好玉佩,悄然躲了進來。
“特別是那個姬澤,姬掌櫃,太自以為是了,我已經將他鎮壓。”
沫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姬掌櫃也現身了?他呀,呵呵呵,可是雞賊得緊,向來是精打細算,是個從不讓自己吃虧的主。”
子闕語氣中略帶不屑:“他居然說我跨進錦華衣閣的門就是錯,敢頂撞施夢溪就更是錯上加錯!呵呵。”
沫僖輕笑,彷彿能預見姬澤的囂張:“呵呵,這話,他確實說得出來,符合他的個性,而且他心裡就是這麼認為的。
“這倒也不足為奇,他一貫如此。
“不過,你將他鎮壓,倒也算得上是懲奸除惡,替天行道了。
“我只擔心,你沒留下任何可追查的線索吧!?錦華衣閣背後的金主可是施懈長老啊,他確是個棘手的存在。我們得小心應對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要不,我以真面目去刺探一番吧?順便,順便也把那件襌衣買了。”
言罷,她臉上洋溢著狡黠與期待並存的笑容。
子闕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道:“哇!你實話實說,到底是真心想去刺探情報,還是純粹就想著去買那件衣服?”
沫僖聞言,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都有吧?怎麼?不允許嗎?你這隻進不出的傢伙。”
子闕輕輕搖頭,笑道:“你老公家可是施國的首富,區區一件衣服,何足掛齒。只是,你確定你要現身而出,親身涉險?這暗中,趙梁的耳目或許正潛伏著呢。”
沫僖嘟起嘴,撒嬌道:“人家就是看上了那件襌衣嘛,你難道沒有信心,保護好我!?”
子闕聞言一怔,隨即眼神堅定,溫柔地答到:“信心?那必須有!而且是滿滿的!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守護好你。”
沫僖俏皮一笑,道:“這還差不多!小翠不是常說嘛,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我這金絲鳥籠中的日子,可真是過夠了呢!”
子闕寵溺地搖了搖頭,笑道:“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依你吧。”
沫僖忽而話鋒一轉,眨了眨眼:“嘿,其實我剛才是開個玩笑,逗你玩兒的啦!我這就去卸妝換衣,你也準備準備,咱們得探探外面的風聲,找個合適的時機,才好出去。”
子闕心中暗笑,表面卻故作無奈:“答應了就是玩笑,沒答應就成了正經事?說不定還要上綱上線啦!你這機靈鬼,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不過,子闕心中那份對沫僖的寵溺與包容,卻讓他甘願陪她玩這場危險的,“真假難辨”的遊戲。
沫禧隨即身影一閃,猶如疾風掠過,瞬間鑽進了璇璣天閣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