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盯著他,輕聲道:
“包吃住,就這麼簡單?”
李沐魚如實笑著作答。
“當然不簡單,三郎街的姑奶奶,有陳爺在,在外人看來,我就是有一個小宗師做靠山。”
“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安全些。”
周茹警惕說道:
“我提醒你,陳爺不會幫你。”
李沐魚微笑著說道:
“我明白,所以才說,狗仗人勢。”
周茹沉思幾秒,很認真說道:
“住,可以,不準上二樓。”
“不包吃,我自己都吃不飽,養不起你。”
“你要答應就這樣,不答應就算。”
“你去打聽打聽,在三郎街,像我這樣的地方,租一間得多少錢,我跟你講,你是賺到了。”
李沐魚笑著看著周茹,輕聲道:
“成交。”
“不過,你真不適合打理藥田。”
周茹一聽就惱火。
“要你管,”
“我警告你,這些靈草都是本姑奶奶,辛辛苦苦,親手移植,要是有絲毫損失,你都給我賠。”
李沐魚苦笑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開門做生意,你怎麼吃上飯的?”
周茹不悅瞪了眼,氣憤道:
“姑奶奶樂意,要管多管閒事。”
李沐魚笑了笑,拿出陣道書籍,繼續苦讀。
‘紫鱗晶胎’的問題,他並未說謊,很嚴重是真的。
只不過,院子中這株‘紫鱗晶胎’的樹齡還小,毒性弱,隨風消散,問題不大。
最起碼五年以內,‘紫鱗晶胎’不是大問題。
除非像上次,周茹靠的太近,將毒氣吸入體內。
中毒人數太多,單靠‘紫鱗晶胎’的嫩芽去解毒,怕是再種上十畝地也不夠。
針對‘紫鱗晶胎’,李沐魚心中已有初步方案。
小院還是太小,施展空間有限。
若是野外,根據記錄‘紫鱗晶胎’成年後,散發毒氣,足以讓方圓數百公里,淪為活人禁區。
而眼下實在太小。
更何況這又是在鬧市區。
李沐魚沒想通,‘紫鱗晶胎’這種毒物,本就稀少,可遇不可求。
這裡居然有一株。
移植過來,居然還活了。
事情本身就足夠匪夷所思。
李沐魚翹著二郎腿,房屋陰影下,鑽研陣道。
想要解決‘紫鱗晶胎’的問題,法陣少不了。
李沐魚心中估測的法陣,有五六座,他這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會,就是敢想。
從頭開始,從陣道基礎學起。
鍾鉉填飽肚子,回到診所,坐在臺階上,委屈巴巴抱著腿。
他兩人年紀相仿。
境遇也都足夠離奇精彩。
李沐魚感受到鍾鉉幾次欲言又止,語氣慵懶道:
“想說什麼就說,憋出內傷,這可別怪我。”
鍾鉉看向李沐魚,心中狐疑,大家年紀都差不多,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收斂心神,鍾鉉問道:
“我姐怎麼樣?”
李沐魚一邊看書,一邊說道:
“吃好睡好,四肢健全,活蹦亂跳。”
聽著都不像是好詞。
總得來說能證明鍾素素活著,活的還不錯。
“你跟我姐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