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學是來為周茹掙一份家業。
如今流放城已亂,一些人殺心暴露,說再多都是無用。
安身立命,都需要本錢。
陳煜學拼了老命,也要爭一爭。
野寺診所外,有人走來,也是一位老者,東曦教大長老。
周敘知。
徒弟趙晏跟在身後。
除此之外,又有數人不請自來,踏入診所,或坐或站,全憑心意。
陳煜學臉色微沉,看到這些人,若不是實力不足,他恨不得直接弄死。
不管是與不是,都殺了,那就省心了。
一位臉上帶著‘金’字的瘦小老頭,從後院走進來,一眼便能認出,此人來自九執宮。
身穿黑色戰甲,全副武裝的男人,走進診所,站在一旁。
一位光頭和尚那身黑色僧袍,很是特殊,大光頭也很少見。
門外走來一位華服老者,拄著手杖,氣質文雅,走進診所。
不多時,野寺診所,彙集流放城各大勢力的領導者。
為何來此,眾人都清楚。
為什麼目的來,那就說不準了。
陳煜學掃了一眼,沒多大興趣。
來人基本都互相認識,只是當下氣氛,一個個臉色嚴肅,沒人開口打招呼。
東曦教大長老周敘知,流放城首屈一指的實權者。
周敘知率先開口,說道:
“老陳,大家都在,能否給大家說說,對小姐的遭遇,我們都很擔心。”
“小周他們在查,很有結果。”
陳煜學在十數雙眼睛注視中,神色冷淡,說道:
“誰打了我徒弟,自己把命交出來,然後再談。”
孟年受傷,這事有眼睛就能看得見。
孟年詫異看向師父,他沒想到,第一件事就聊到自己身上。
周敘知歉聲道:
“老陳放心,都是誤會,那些年輕人也是擔心小姐,做事莽撞了點,已經教訓了。”
“你若是不滿意,那就殺了。”
陳煜學語氣清冷,道:
“好,我等著。”
陳煜學說著,轉過頭看著孟年,語氣認真,說道:
“看好了,少一個都不行。”
黑甲男人語氣強硬,皺眉問道:
“陳煜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姐人在哪?你回來了,小姐為什麼沒回來,沒人關心你徒弟那點事情。”
陳煜學冷視來自黑旗軍的黑甲男人,沉聲道:
“我在乎。”
“小姐剛遇襲,我的勢力就被清理,若是他們幾個在,你們是不是也要把小年殺了?”
“大長老,要不你來解釋一下,是巧合,還是預謀?”
診所內氣氛,驟然一寒。
幾位老人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看,都是遇大事能坐得住,波瀾不驚的人。
周敘知輕聲道:
“好。”
說著,周敘知視線轉移,看著孟年說道:
“小年,看好了,我可沒糊弄你師父。”
孟年不置可否,站在師父身邊。
周敘知做事幹脆利落。
趙晏走出診所,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幾個人頭送來,
孟年逐一確認,不敢馬虎。
此事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師父,三郎街要立威,任何事都不能馬虎。
周敘知詢問:
“老陳,可以了嗎?”
陳煜學語氣不忿,冷聲道:
“其他人的呢?”
“現在裝傻,就不用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