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內。
氣氛安靜。
陳煜學一直壓制傷勢,等外人都走了,他身上氣血,不受控制暴亂,壓制起來很費勁。
四位老者之中那位耄耋老人,伸手按在陳煜學手臂上,一股氣血湧入,幫助陳煜學壓制傷勢,不僅如此,還讓那些傷勢恢復一些。
陳煜學輕聲道:
“姜老,可以了,我這一身傷,一時半會好不了,您就別太消耗自身了,接下來眾多大事還需要您老撐著。”
姜聞魚耄耋之年老人,幾人中年齡最大,資歷最老。
忠誠派的老把頭,是當年跟隨天極武聖的那批人,如今剩下的人並不多。
可以說姜聞魚是看著周家四代人的。
陳煜學對姜聞魚很尊敬,算是他在武道上的引路人。
在流放城,姜聞魚是許多武者的引路人,老人只講緣分,不看出身。
這也為忠誠派收攬不少有天賦的年輕人。
姜聞魚輕聲安撫道:
“小陳,別怪他們,遇上這種事情,關心則亂,這麼多年頭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我們都有責任。”
陳煜學憤懣嘆氣道:
“說起來這事怪我,是我掉以輕心了,低估了那些人的狼子野心。”
“之前有人提醒過我,局勢變動,誰都無法阻擋,我當時沒太在意,若是我能提早警惕,明白這個道理,可能也就不會出這麼多事。”
姜聞魚看著自責的陳煜學,好奇問道:
“李氏那個小傢伙?”
陳煜學頓了下,輕輕點頭,坦白說道:
“我聽說,李氏那位在閉關,衝擊武聖,若是成了,可能要重啟解放流放城一事,在人族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份功績,為李氏的將來,留下一筆買路錢。”
“若是失敗,李氏目前實力無法維持,流放城必定轉手,當年那幾家,可是都想要,若是到了他們手中,只怕要對流放城敲骨吸髓。”
“不管未來如何,流放城局勢一定會發生變化,我早就應該想到,局勢變化,一定會牽扯到小姐。”
“是我掉以輕心了。”
姜聞魚聽完,沉思少許,輕聲道:
“這事不能全怪你,我們都有責任,沒能照顧好小姐,愧對武聖。”
姜聞魚停頓幾秒,轉移話題,詢問道:
“小姐情況怎麼樣?”
“為什麼只有你回來了,你把小姐安排到哪了?”
“如今的流放城,沒有以前安全,我們都不放心。”
陳煜學低頭沉默幾秒,沉聲道:
“小姐失蹤了。”
屋內幾人聞言,臉色大變。
幾位老頭子老太太暴怒,差點就會陳煜學直接動手。
孟年眼中滿是擔憂。
既擔心師父,也擔心周茹。
姜聞魚倒是沉穩,低喝道:
“都坐下,聽小陳說完。”
帶花老太太著急說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小姐失蹤了,他還能說出花來嗎?”
姜聞魚招招手,輕聲道:
“先坐下,著急解決不了問題。”
“小陳,你繼續說。”
陳煜學面對眾人敵意,硬著頭皮,說道:
“最先是李氏那小子遭受襲殺,我帶著小姐離開,剛開始我並未太在意,針對那小子的襲殺,不是第一次,接二連三也很正常。”
“我和小姐剛離開,就遭到敵人有預謀的包圍,一位宗師,數位小宗師,還有一些雜魚。”
“被包圍,不說我自保,還想保護小姐,就算我拼了命,那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