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塵山谷內下了一場雨,林子裡升起一團迷霧,遠遠看上去,猶如仙境,又像是通往地獄的荊棘道路
長老院內的燈被全部點燃,異常明亮,議事廳門外也是站滿了黃玉侍,還有綠玉侍
尤其金繁也在其中
議事廳裡,已經被侍女打掃過一遍,地上的血跡全部被清理,但空氣裡依舊夾雜著濃厚的血腥味,久久揮散不去
宮子羽現在正坐上面兩位長老和宮尚角他們各坐兩邊,開始議論起事情的起因
宮尚角盤腿而坐,一身黑色寢衣,出門很是匆忙,就連一件外衣都沒來的及披上:“月長老脖間只有一道致命傷,傷口細如髮絲,乾淨利落,是被近距離的一劍致命封喉,能讓這個人接近月長老,且沒有任何防備,想來也是深得月長老的信任!”
宮遠徵行為動作和宮尚角一模一樣,轉頭意有所指幫腔道:“亦或者是說,非常偏愛這個人!”
宮子羽臉上掛著沉重的表情,還未從上一個親人離世的陰影裡走出來,下一個又馬上到來,後面到底還有多少坎坷在等著他
雪長老思考道:“想來這個無名已經在宮門處心積慮潛伏多年,地位恐怕也是在賈管事之上!”
花長老也說:“他能矇騙我們多年,手段定是深不可測,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防不設防,以後還要更加小心才行!”
宮遠徵不屑冷笑明裡暗裡都在嘲諷:“不過是一隻無鋒養得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行事,只敢暗中潛伏,行鬼祟之風,行猥瑣之事!”
說罷他眼神望向宮子羽,好像在懷疑著什麼不可明說
宮子羽冷言勸告:“那你最好別把狼當成了狗,掉以輕心,不然的話,月長老的死就是前車之鑑!”
宮遠徵嘴角輕挑,似笑非笑道:“你這是威脅我還是詛咒我,怎麼?下一個就要輪到我了?”
宮尚角打斷兩人:“不管是狼還是狗,終究還是露出了他的爪子!”
雪長老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正在想著事情入神的宮晴雪問:“小雪與那人交過手,可有看清那人的臉,亦或是身形亦可!”
宮晴雪歪頭想著殺害月長老的人,當真只有一個刺客嗎,當時她正要出手,身後又出現一人,將她擊暈
中途她好像醒過一次,依稀間好像記得,自己掙扎之中,好像是抓傷了那人的手臂,她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身旁的宮遠徵喊了她一聲:“宮晴雪!”
大名被叫出來,宮晴雪回過神來,下意識看著他:“怎麼了?”
她轉過頭,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感覺有些無措:“怎麼了這是?怎麼都這樣看著我?”
宮子羽蹙起眉頭,可能是因為月長老離世的關係,他的語氣也沒有了往常的溫柔:“你在想什麼?雪長老問你話呢,叫你半天都沒有回應!”
宮晴雪聽著,立刻望向雪長老,鞠躬行禮道歉:“對不起雪長老,小雪走神了!”
雪長老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想著她剛才認真的表情,定時想到了什麼就問:“無妨,小雪可是想到了什麼,說出來,大家也能幫你分析分析!”
宮晴雪恭敬有禮,一看就是被宮尚角好好教過的,她想了想,看了眼身旁的兩人,望著雪長老說:“我覺得無名應該不是一個人!”
宮遠徵調侃道:“不是一個人?難不成還真是一條……狗!”
宮晴雪蹙眉嘆息道:“我是說,行刺的可能是兩個人!“
花長老想伸手指她,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對一個女孩子,貌似不太好:“說清楚!”
宮晴雪繼續說:“我追過去時明明只看到一個身影,但在交手的過程中,身後出現另一人,偷襲了我,我頭腦發暈,依稀那個人捂住我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