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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父王叫我回家吃飯了,我要走了

紀元昭咬牙,猛地回頭瞪著身後的燕冀北,腦子飛快運轉:

現在兩人的距離大概比她的手臂長一步,只要她快速上前一步,就能精準的給他一耳光,然後扭頭就走,他將沒有任何反應和反抗的機會。

僅猶豫了一秒,她揚起手,果斷上前一步,在她揚起的手機將落下時,卻突然對上燕冀北陡然寒涼的眼神。

紀元昭欲哭無淚,我嘞個清湯大老爺啊,這誰敢下手?於是,揚起的手收起來不是,落在他臉上也不是。

挨一下算了。

想著,她手掌落下,輕擦過燕冀北的臉頰,同樣扭頭就走。

好女不跟男鬥,有志氣的炮灰不和二傻子男二一般見識!

真是打又不敢打,罵又沒反應。

燕冀北看著她氣呼呼離開的背影,眼神疑惑,抬手摸了摸剛才被她順手捱過的臉頰,神情回味。

好像還有點她手上的餘香,心中竟不自覺的開始盪漾:難道摸摸是獎勵我剛才救了林晚棠?

那她為什麼生氣?

燕冀北既高興又疑惑,回過味兒來,趕忙收起情緒,快步跟了上去。

等紀元昭回到壽安宮時,天色微暗,宮裡的各處長廊上,很快就點起了燈籠照明。

冬天的夜晚總是格外的安靜,在公主府還能偶爾聽見些許從街道上跑進來的小貓小狗的聲響,皇宮裡就安靜的有些可怕。

紀元昭趴在窗前,看著飄飛落下的雪花,百無聊賴的放空腦袋,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想到了冷宮裡的明妃。

在她的印象裡,這位常居冷宮的妃子原名喚作上官紫衣,上官家滿門忠烈,她入宮不久,家人就陸續死於戰場,只留下了她一人了。

紀元昭心緒複雜,雖然她知道,或許在這個小說的世界裡,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被安排好的,都是不可逆的。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想要試一試,不為別的,只求良心能安,若是成了,就全當是報答父王這十七年來的養育疼愛之恩,若是沒有,便只道是天意如此。

“公主,”她正想著,迎春走進屋內,“晚膳準備好了,太后娘娘差奴婢來請公主過去。”

飯桌上,無一例外都是紀元昭愛吃的,皇祖母向來如此,總是常責怪紀文凌太溺愛她,可每次皇祖母對她也是隻有好的,沒有差的。

藉著吃飯晚飯喝茶歇息的功夫,紀元昭順口打聽起上官紫衣的事,聽見“明妃娘娘”四個字,太后慈祥的表情微滯,眼底閃過一絲輕賤與可惜。

太后嘆了口氣,才道:“她啊,性子太傲,有膽量是好事,但這伺候皇帝的,哪一個不是心思靈巧的?她一個姑娘家,非要搞軍營裡剛正不阿的那套,陛下前朝已經聽了夠多的政事了,回來後宮還得聽她講,一點不服軟,沒個分寸,怎麼討陛下歡心?”

太后說著,連連搖頭,就差明晃晃的將“不滿”寫在臉上了,紀元昭也大抵搞清楚了她為什麼被冷落了,便識趣的沒再問什麼。

末了,再三思考後,紀元昭決定先在宮裡住下來,過幾天再回公主府,正好可以騰出點時間來去看看上官紫衣。

大雪在第二日一早就停了,越發接近過年的日子,天氣就越發寒涼,似乎厚厚的裘衣都有些抵擋不住那刮的臉頰生疼的寒風。

同迎春站在未央宮門外,紀元昭仰頭看了看已經落灰的燙金牌匾,又看了一眼大門上鏽跡斑斑的鎖頭。

這看起來,就像是很久都沒有住過人了。

“公主,咱們來這兒幹什麼?陰森森的怪嚇人的。”迎春不解,甚至想要催促紀元昭回去。

紀元昭卻沒搭理她,只是走到牆角對方雜物的地方,一邊尋找合適的落腳點,一邊回答:“你懂什麼,人有悲歡離合,牛馬點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