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著氣到炸毛的樣子,沈笠珩卻笑得越發開心了,好似很享受這樣的過程,眼神輕佻又寵溺,末了,他才道:“你太輕了,回頭多吃點。”
紀元昭咬咬牙,警惕又疑惑的瞪著他,哪兒有人敢這般挑逗她?
但顧忌到單憑自己肯定是幹不過這又高又壯的男人的,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只能衝他怒吼:“神經病!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一定剁了你的手!”
沈笠珩卻並不以為意,只是低笑著,語氣欠欠的:“這麼兇啊,我還真有點害怕了呢。”
紀元昭看著他笑盈盈的樣子,這明顯就不是真害怕的一絲,她忍不住又往後退了幾步。
面上強裝鎮定,心裡卻無助吶喊:我嘞個親孃嘞,怎麼又讓我遇到變態了?
這時,從不遠的對面小跑著過來一個身著常服的男子,“大哥,上房訂好了,兄弟們都已經過去了,咱們也走吧。”
沈笠珩點了點頭,目光卻沒從紀元昭身上移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甚至上前幾步,湊到紀元昭跟前,一直將她逼到角落。
紀元昭後靠上茶館的外牆,退無可退,她皺了皺眉,對於這種久居邊關的亡命之徒,她心裡終究是有些發憷的。
他靠的很近,兩人四目相對,幾乎能看見對方瞳孔中倒影出來的自己的影子,而後,他緩緩地閉上眼,輕輕吸了口氣,淡淡的香味縈繞鼻尖,他只覺心情頓好。
“回頭見,”他笑著,眉眼深邃,每一個字彷彿都帶著讓人難以忽略的陶醉:“小公主。”
話音落,他心情大好,轉頭同來人一道進了對面的酒樓,恰逢此時,燕冀北才匆忙從茶樓裡出來。
許是覺察到什麼,他看著對面還未完全進入酒樓的人,眼神中透著一絲戒備,但還是很很快收斂好,轉頭檢視紀元昭的情況:“公主,您沒事吧?”
紀元昭緩過神來,忙搖了搖頭,也沒問茶樓的事,拽著燕冀北就匆忙離開了茶樓,以至在回去的路上,她甚至都差點忘了問燕冀北輕女到底和那個男的說了些什麼。
馬不停蹄的回到公主府,她才稍稍有了一絲安全感,屋內暖意十足,紀元昭半臥在榻上,才終於想起來什麼,將燕冀北召來,問茶樓的事。
燕冀北自也沒有隱瞞,如實道:“說了郊外藥草園的事,以及周家老太太的病情需要的藥物,另外,根據輕女所言,現在林晚棠的醫館裡的藥材幾乎都是從八王爺手上買的。”
紀淮敘?
一聽這話,紀元昭可就不困了,這件事紀淮敘可從來沒說過,他雖然是種的一手極好的草藥,但從前也幾乎是不買賣的,都是留著自己用。
畢竟多數時候,還是和太醫院的人待在一起,倒不是誰逼她這麼做,而是他本身就對這種事及其的熱愛。
這次,他竟然主動將藥草賣給了林晚棠?
“還有別的嗎?”紀元昭問。
燕冀北搖頭,顯然對方可能就只是郊外藥園的人而已,看來應該並不是什麼大事。
不知怎麼的,紀元昭心中竟還隱隱有些失落,真是的,竟然不是背叛的戲碼。
沒勁。
這件事之後,紀元昭也沒怎麼再出過門,自然也就沒再遇見過沈笠珩,漸漸地,也將茶樓外的事拋之腦後了。
初三這日,天色剛亮,迎春就著急忙慌的推開了碧落軒的門,外頭寒風呼嘯,她快步走到床邊,掀開簾子,跪坐在榻邊,伸手輕輕搖晃熟睡中的紀元昭。
“公主,公主?您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她語氣著急,卻又不敢太用力,只能輕輕的推搡著。
紀元昭只覺得睡著迷迷糊糊的,朦朧間睜開眼,就瞧見了跪坐在床邊的人,她抬起頭,好不容易才將視線聚焦道面前的迎春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