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昭輕笑,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這都能遇上,林晚棠啊林晚棠,你真是天選女主,什麼事兒都能讓你給碰上。
她正有些哭笑不得,皇后就小心翼翼的握住紀元昭的手,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昭昭啊,母后知道,你這孩子,只是看起來不近人情,其實心地善良又可愛。
你父王打小就最疼愛你了,如果是你去多說說你大王姐的好話,等他氣消了,所不一定,就解了你大王姐的禁足了。”
她說著,眼神中滿是哀求,紀元昭有些為難,且不說求情這件事能不能辦吧,邱生這個人,算是朝中重臣,她雖不懂政事,但也明白紀文凌對其的重視程度,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她去求求情就能解決的。
紀元昭沒搭腔,只是若有所思又佯裝不經意的將手從她手抽出來,順勢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水,道:“這事兒吧,不是不能辦,但是呢,嗯,就是說,是吧,反正呢,嗯,就是這樣,總之吧,你先喝口水。”
她將手裡的杯子遞過去,皇后也明白她的意思,猶豫著接過杯子,又忽而想到了什麼,皇后眼眸一亮,“我知道了,既然邱生不能動,那棠什麼的藥房總能動吧?找個替罪羊的事而已。”
此言一出,紀元昭一口還沒嚥下去的茶水差點噴出來,欲言又止的看向坐在一旁的皇后。
雖然她確實是惡毒女配,但是就林晚棠這件事來講,她確實不希望其牽扯進來,畢竟如果紀文凌真的當真了,那不就等於紀文凌是真的要和女主站在對立面了嗎?
她可以是惡女,畢竟任務完成還能假死偷生,但那個愛她如命的父王不行啊,所以,從私心來講,紀元昭是不太想同意這個做法的。
可顯然,皇后她並不這麼想啊,她自顧自的說完,便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站起身來,道:“對,就這樣做!”
她說罷就要走,紀元昭卻猛地一把將她拉住:“母后母后!冷靜,冷靜啊,不要衝動。”
皇后不解:“你有更好的辦法?”
對上她期待的眼神,紀元昭很實誠的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想到,但很快應該就能想出來了。”
紀元昭尷尬的笑著,皇后顯然不買賬,這次她果斷將紀元昭推開,道:“既然三公主不肯出面求情,那本宮自己想辦法,不打擾三公主了。”
她說罷,帶著她的人大步流星的出了宮,留下紀元昭一個人在殿內凌亂。
不是,這翻臉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看著已經看不見背影的方向,紀元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可不能怪她啊,她可是又出面阻止的,奈何皇后非要一意孤行。
想著,紀元昭嘆了口氣,還是轉頭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先去給皇祖母和父王請了安,吃個早飯,沒什麼事做,就想著先去一趟八王府,拿昨晚王兄讓她拿的東西。
她到時,宮人領著她到了一處栽種草藥的藥園子,冬日裡本沒什麼可以種的,紀淮敘便一個人扛著鋤頭吭哧吭哧的鬆土。
她這王兄,說來也奇怪,不愛美人也不愛金銀財寶,更不愛地位權勢,就喜歡種種花草,搞搞草藥什麼,明明是身在權利中心的人,卻硬是將日子過成了田園生活,與世無爭。
像鬆土這種活兒,他明明是可以讓人來做的,但他非要親自幹,總是給人一副很好接觸的感覺,紀文凌向來不喜歡他這一點,說他這般行事,實在是太有失皇家威嚴了。
但紀淮敘就從來沒聽過,整個八王府看起來都比較像是個小農場,紀元昭特別喜歡來這裡,尤其是夏天和秋天豐收的時候,他總能拿出很多她沒見過的東西。
從小到大,紀元昭對這個王兄的印象就是勤勞、樸實,完全沒有皇族的架子,不過,這似乎也成為了很多人欺負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