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幹什麼呢這是?霸凌?!
紀元昭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無奈又帶著祈求眼神望著對面優雅從容的坐在涼亭中喝茶的男人。
男人並沒搭理紀淮敘的哀求,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而是招呼著身邊的人下人圍上去,將剛站起身來的人又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紀元昭見此,大喊一聲:“幹什麼呢!”
幾人嚇了一跳,一抬頭,看見紀元昭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臉色也頓時變了變。
“你們哪個宮的?主子叫什麼?”她板著臉,直接忽略涼亭中喝茶的男人。
自她出來那刻起,幾人臉上的笑容就當即僵住了,原本熱鬧的花園頓時冷了下來,無人敢再說話。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咳,紀元昭佯裝詫異的回頭,立刻扯出笑容:“原來是太子哥哥,你看你坐那兒不出聲,我都沒發現呢。”
紀元昭笑容明媚,面上沒有絲毫不敬之意,可從她過來的方向,明明一眼就能看見他,她卻非要假裝看不見,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維護紀淮敘,替紀淮敘出氣。
紀承宵輕笑,似也不怎麼在意,只是眼神掃過她身後的紀淮敘,此時,已經被紀元昭的人攙扶起來了。
他守護目光,手指緩慢而有節奏的在桌上輕敲:“三王妹來的可真是時候呢,這小子,一整天柔弱相,也就你願意跟他待在一起。”
“那怎麼了?”紀元昭毫不客氣的回懟:“誰說男子就必須粗狂魁梧,女主就得嬌弱無力?願意怎麼做,全憑自己心境,與旁人何干?”
紀承宵看著她,眯了眯眼,倒也沒反駁,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人,眸中的寒意一點也不加掩飾。
默了默,他沒再搭話,而是招了招手,屏退了方才欺負紀淮敘的眾人,起身間,將桌上的玉佩隨意拿起,抬手就扔給了紀淮敘。
紀淮敘連忙接住,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面上緊張的神色一鬆,彷彿是什麼珍寶失而復得。
“今天看在三妹的份兒上,先放過你了。”紀承宵雙手負在身後,站在涼亭臺階上,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如果下次再不長眼,敢出現在本王面前亂晃,本王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說著,他冷漠又彷彿上位者的目光一收,帶著人闊步離開了御花園。
眼見著他們走遠,紀元昭才緩緩鬆了口氣,對於紀承宵,在紀元昭的印象裡,他並不算什麼好人,可身在皇家,哪個又能心地善良到哪兒去呢。
他雖然確實壞,但相比於其他幾個皇子,在曾經最有望被立為太子的幾個皇子中。
四皇子有謀,但太過心慈手軟。
六皇子有膽,但太過莽撞。
其餘幾位皇子各有所長,但似乎都並不特別出挑。
唯有三皇子紀承宵,宣貴妃所出,有勇有謀,心狠手辣,紀文凌最為看重他。
甚至可以說,他簡直就是翻版暴君,只是羽翼尚未豐滿。
在這個皇權爭鬥中,與他而言,公主尚不能構成什麼威脅,但身為皇子的紀淮敘就不同了。
雖然紀淮敘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但這好像並不妨礙紀承宵看不慣他,這一點,紀元昭都覺得很奇怪。
紀淮敘性格溫吞,甚至有些膽小,除了種花種草種地,別的都不感興趣,紀文凌最不喜這樣的性格,他顯然是並不受寵的。
按理來說,在眾多皇子當中,紀淮敘絕對是最安全,最沒有野心的一個,甚至沒什麼存在感。
可單說被紀元昭撞見紀承宵欺負紀淮敘的次數,從小到大,早就數不過來了。
思索間,紀元昭回頭,有些無奈,還有寫同情,溫聲細語的詢問:“王兄,你沒事吧?”
紀淮敘看著手中的玉佩無恙,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