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為什麼在這兒?”
他問她,似乎並不惱被摔下馬的事。
紀元昭看了一眼燕冀北,又看看對面的沈笠珩,道:“我、我心情不好,出來散散步不行啊?你管的真多。”
說罷,她一咬牙,衝一旁的燕冀北道:“雲裴,我們走,別理他,神經病。”
她死死拉著燕冀北的衣袖,同沈笠珩擦身而過,沈笠珩似乎也並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只是眼神始終落在她身上,直到目送她走過。
“喂,”他這才突然出聲。
“幹嘛!”
紀元昭回頭瞪他,他卻只是微微一笑:“回頭見。”
紀元昭沒給予回應,而是拉著燕冀北快步離開,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笠珩臉上的笑容越發深刻。
看著她們走遠,他才收回目光,折返回去看著隨行的人正安撫著馬,侍衛上前問:“大人,要不要讓人去解決掉那個叫雲裴的,萬一他知道點……”
聞言,沈笠珩卻搖了搖頭,一邊撫摸著馬兒的毛髮,一邊道:“用不著,況且,你也不是他的對手,讓皇都的人注意一點他們的行蹤就行了。”
“是。”
那人領命,轉頭退下了。
燕冀北同紀元昭回到公主府,他才將方才聽見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紀元昭,紀元昭當即臉色大變:“什麼!你怎麼現在才說?!”
他單膝跪在地上,如實應答:“若是太早讓公主知道,屬下怕公主害怕。”
“……”這倒也是奧,誰不怕人販子?
這個天殺的沈笠珩,本來以為只是性格張揚了一點,沒想到還是個實打實的壞種。
不過,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父王,再協助辦案,那豈不是能拿個頭等功?
一想到這裡,紀元昭的心情似乎就並不那麼差了。
“行了。”她坐下來,道:“我知道了,你起來吧。”
“是。”
紀元昭又忽而想起什麼,“你去叫人探探,林晚棠他們查案查的怎麼樣了,這都第五天了,要是還沒個結果,可是要人頭落地的。”
當時候統子要是知道她把女主給弄死了,恐怕得當場休克過去。
燕冀北點頭,似是早有準備,“回公主的話,我們一直有人在那邊關注事情進展,最新傳來的訊息,說是已經知道是誰在私自制藥了,現在正在抓人,我們要幫忙嗎?”
還挺快。
紀元昭眼眸微眯,搖頭:“用不著,反正謝墨淵多的是人手,應該還用不上我們。”
林晚棠的事情應該差不多塵埃落定了,她現在最關心的,反而是沈笠珩的那件事情。
如果他真的參與了拐賣人口,這瓊枝國嚴重了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她雖然確實不怎麼懂朝廷上的事,倒也不是多相信沈笠珩,只是隱約感覺,他不太想那麼愚蠢,自斷後路的人。
不過,具體是不是,得從事實真相那兒下定論,她說的都不算。
於是,早上剛從宮裡回來,晚上又馬不停蹄的快步進了宮,嚴肅又帶著一絲邀功的意思將這件事講給紀文凌聽。
紀文凌皺著眉,似是在斟酌這件事的可信度,紀元昭再三保證:“這件事絕對是真的,雲裴他從來不騙我的!”
可聽著她的保證,紀文凌臉上卻並不見幾分相信,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一時間竟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言語來安撫她。
“父王!您相信我啊!再不然,您暗中查他一下也行啊,萬一是真的呢?”紀元昭急切。
紀文凌見她如此較真還不依不饒,也不得不做出投降的表情,連聲應道:“好好好,此事寡人會叫人去核實,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就別摻和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