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國公府被找回來的世子爺同三公主有些瓜葛呢。”
“不會吧,燕國公這樣的人,向來是最看不慣囂張跋扈的,這要是真的,燕國公得多恨啊。”
“是啊,三公主那樣個性,在她手底下當差,不知道受多少罪呢。”
“不止呢,你看看大公主和二公主府上,嘖嘖,聽人說這世子爺長相俊美,恐怕……”
說話間,幾人面面相覷,將還未說出口的話盡數藏進了八卦又不懷好意的笑聲中。
末了,又有人補上一句:“真是可憐,遇上這樣的人,怕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呢。”
說到興致起之處,難免就控制不好音量,這讓本來打算假裝沒聽見的紀元昭瞬間難控制心中燃起的怒火。
什麼叫他可憐?
他哪裡可憐了?!
她將他從人牙子手上救下來,避免了他被斷胳膊斷腿扔到大街上乞,他不該報答她嗎?
他不喜歡可以推開啊,他一個大男人,壯的跟頭牛似得,單手都能將她拎起來,他要是不願意,她能怎麼強迫他?
簡直荒謬!
想著,她生生止住離開的腳步,掉頭衝過去,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抬手一耳光扇在方才其中一個姑娘的臉上。
對方顯然也有些發懵,只聽幾聲尖叫,那姑娘踉蹌幾步,被一旁的人扶住,才勉強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眾人有些詫異,眼見著自己的姐妹被人欺負,有人正想出頭,下意識就朝著紀元昭揚起了巴掌,紀元昭卻並無半點畏懼,只轉頭一眼,便讓對上揚起的手蹲在空中。
許是看清了來人的臉,那人愣了愣,手比腦子率先認出了紀元昭,倒是心知肚明的,要是這巴掌下去,待會兒自己就可能身首異處。
想著,她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訕訕的將手收了回去,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紀元昭沒說話,只是眸光一轉,看向對面捂住臉小聲抽泣的人,那人也迅速反應過來,許是不明白,明明是大家一起說的,憑什麼捱打的只有自己?
可在這皇家的地盤上,面對紀元昭,她縱使再委屈,也只能硬著頭皮講道理,“三公主,你我無冤無仇,你何苦上來就刁難與我?!”
她的聲音不小,已經引得除去當事的幾人以外周圍的其他人的目光,她大概想以這樣的方式讓紀元昭感覺到一絲壓迫或者心虛。
但她想錯了,紀元昭是什麼人,除了和劇情相關的人以外,她誰都不怕,這樣的做法對她當然沒有任何作用。
她冷笑:“以前是無冤無仇,但是現在有了,本宮最討厭被人議論,您們背後說本宮沒有意見,但是你敢讓本宮聽見,那就要做好被本宮針對的準備,本宮是什麼樣的人,爾等應該清楚。”
記仇、小氣、驕縱跋扈,這些在以前,可都是她紀元昭的專屬標籤。
介於方才她們確實八卦了紀元昭和燕冀北的事,那姑娘被懟的啞口無言,氣的渾身發抖,眼淚直流,卻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來,哪怕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姐妹求助。
原本還一起有說有笑天下第一好的姑娘們此時也不得不低了低頭,並非不想幫她,只是都怕惹火上身。
在這裡說話,看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身份與身價,對於她們這種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而言,她們的一言一行都可能代表著整個家族,沒人敢貿然出頭。
末了,那姑娘也無能為力,只能預設是自己倒黴,吃下這個啞巴虧,哭著跑開了。
見此,幾人都不敢多做逗留,紛紛悻悻離開,四周觀察這邊的人也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大家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各自寒暄。
看著那逐漸跑遠的身影,紀元昭心裡卻並沒有絲毫疏解的意思,反而更加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