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她說:“哥哥,你不要怪我,我過夠了苦日子了,以前爹孃都疼你,都不喜歡我是個女娃,可他們不嫌我,我以後也要做人上人,哪怕去了王家,王家人肯要你,也不一定會要我的。”
也許就是那一刻,顧勉的心徹底死了,他奮力反抗,與其被人抓住任人宰割,不如奮力一搏,拿到活命的機會。
他趁控制他的人不注意,猛然掙脫,抄起尖刀刺入了顧夭的脖子,顧夭死了,顧勉卻沒有離開,而是像那些人自薦了自己,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紀元昭一時間有些語塞,她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但如今他做的事絕對不是正確的。
顧勉卻並不在意她的反應,只是眸光深邃的注視著她,極具侵略性的在她身上掃視了幾圈,抬手輕輕替她擦拭臉上沾到的汙垢。
在他的手指觸碰到臉頰的一瞬間,紀元昭只覺得寒毛直豎,不自覺的繃緊了心絃,忍不住就躲開他的手。
他並不惱,只是道:“那種話,只是用來欺騙像你這種無知少女的,不然,我怎麼給你下藥呢?”
說罷,他招了招手,示意一旁候著的人先出去,幾人聽話照做,房門被人合上,他神色依舊:“你該慶幸,買你的人是個家境不錯的外地富商,年紀大了,想再納個小妾,也幹不了什麼事。”
說著,他的手已經從她臉頰的位置不動聲色的輕移至她腰間,紀元昭頓時有些一陣不太好的預感:“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雖然燕冀北就在身後的木箱裡,但面對這樣的場景,紀元昭心裡還是難免發憷。
顧勉卻只是笑笑,連聲音中都透著一絲調侃和幸災樂禍,“怎麼?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你先在意應該哀求我放過你,而不是跟我放狠話。”
他說罷,輕佻的拉開她腰間的繫帶,下一秒,身後的木箱蓋子“碰”的一聲巨響被猛然掀飛,一道身影在眼見劃過。
緊接著又是一道悶響,一記飛踹正中顧勉心口,他瞬間甚至來不及叫喊,就滾了出去,在並不寬敞的房間裡狠狠撞上牆壁才停下來,卻怎麼都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