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很剋制自己不要抖了,但奈何剛才聽到的事衝擊力實在太大,她想過燕冀北隨時會走,也想過等他恢復世子身份發現自己對女主愛而不得後將錯誤怪在她身上轉頭回來殺她。
但她從沒想過,這人還沒走呢,都還沒正式恢復國公府世子的身份呢,就已經開始惦記著怎麼殺她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
原劇情裡有這一段嗎?
投訴!要投訴!這什麼爛劇情啊!太嚇人了!女配的命也是命啊!
聽著被子外面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紀元昭只能死死地捂住嘴,唯恐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不用想也知道,燕冀北一定提前遣散了碧落軒的侍衛和宮人。
天殺的,當初就該讓他凍死在柴房裡!
“等等。”
伴隨著腳步聲戛然而止,紀元昭聽見燕冀北低聲將那緩緩靠過來的人叫停。
他握住那人的肩膀,身子擋在前面,那人看他一眼,又看看漆黑的屋內,看不見全貌,但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人眼底意味深長的警告。
直到燕冀北表示:“我會處理好。”
那人才最終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轉頭離去。
聽著男人翻越窗戶離開的聲音,屋內恢復往常的平靜,紀元昭稍稍鬆了口氣,但這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她有預感燕冀北應該還沒走。
果不其然,寧靜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木質的地板最大的好處就是無論什麼材質的鞋子走在上面,多少都會發出一點聲音。
聽著身後再次越發靠近的聲響,紀元昭再也坐不住,死就死吧。
與其莫名其妙的人弄死,倒不如做個明白鬼,弄清楚他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對自己下手。
於是,紀元昭猛地掀開被子,憤怒中又帶著一絲視死如歸,坐起身來,四目相對,燕冀北腳步一頓,怔愣的站在原地,許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起身。
一時間兩人都僵在了原地,紀元昭要問的話不知怎麼的對上他的眼神後,就卡在了喉嚨裡,燕冀北也猶豫著竟不太敢上前。
最終,紀元昭的目光落在他手中拿著的,剛才自己下床隨意披上,卻在驚慌中掉落的外衣,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並不是來殺她的?
而燕冀北也沒再靠近,只是將手上的衣服掛在一旁,低著頭便轉頭出去了。
氣氛僵持了許久,兩人最終卻都沒說話。
房門開啟又合上,紀元昭看著那件衣服,心中五味雜陳,但此刻更多的卻是慶幸。
也正因為這件事,讓紀元昭接下來的一晚都沒怎麼睡好,連進宮後坐在御書房裡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等紀文凌忙完手上的事,已然到了晌午,轉頭看向紀元昭,卻見她只是坐在窗邊,呆呆的看著窗外。
嫩綠的新葉掛在枝上,鳥兒落在牆頭,外面一片生機盎然,確實頗有一副詩情畫意的模樣。
他放下手上的摺子,輕咳一聲本想引起紀元昭的主意,卻見她沒什麼反應,無奈只能喚了她兩聲:“昭昭?”
聞聲,紀元昭才回過頭去,看向紀文凌:“怎麼了父王?”
紀文凌皺了皺眉,看出她的異常,卻並沒有戳破,只是衝她招了招手,她起身,熟練的走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你不是說找寡人有事要說嗎?什麼事?”紀文凌主動詢問。
紀元昭這才猛然想起詩詞會的事,腦中迅速斟酌了片刻,先是問:“父王,您覺得週上卿這個人如何?”
紀文凌皺了皺眉,像是在認真思考,片刻後,應答:“踏實、勤奮、才德皆備。”
“那他可會吟詩?”
紀文凌點頭。
紀元昭直入主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