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昭心跳如鼓,沉默的死死盯著那扇門,周遭的氣氛頓時安靜的有些可怕。
直到身後響起男人的嗤笑,瞬間打破沉寂,他道:“放輕鬆點,別那麼緊張,那些人應該不會那麼快善罷甘休,得等些時候了,先喝杯茶。”
他說著,已經將茶倒好了,又轉頭進了內屋。
紀元昭小心翼翼的回頭,燕冀北站在她身邊,眸光深邃又熾熱,實在叫人無法忽略。
似是感覺到了紀元昭內心的不安,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沒事的,不要怕。”
他的眼神那麼堅定,甚至與讓紀元昭都有那麼片刻懷疑那天晚上聽見的預謀是不是自己的幻想,還是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坐在桌前,看著面前遞上來的熱茶,紀元昭只得暫時先將滿腔的疑問和不解壓下,捧著手裡的清茶喝了一口。
不多時,店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一道人影迅速鑽入店內,燕冀北起身迎上去,“如何?”
“那些人和狡猾。”他如實道:“看上去就是早有組織和預謀的,瞧著身手,想來是有人養的,定是得罪了什麼人。”
說話間,他的目光已經看向了紀元昭,而此時的紀元昭似乎也像是有所感應一般看過去,實在不是她想如此,而是這個聲音紀元昭是記得的。
同那天晚上聽見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她雖然沒見過那人長什麼樣子,但卻記得那聲音的,於是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巧的是,就正好同他四目相接,嚇得紀元昭連忙又回過頭來,·心中默唸著快點結束。
所幸那人似乎也並沒有想要對她怎麼樣的意思,只是交掉燕冀北最好是待到天亮再走比較穩妥。
至於緣由,他並未明說,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紀元昭心裡也能猜到一二,大概是這裡屬於國公府,對面也並非江湖人士,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門路的,所以並不敢貿然前來。
那人交代完,微微頷首見禮,便退了出去,見此,紀元昭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兩人在古董店一直待到早上日出時分,確定外頭的殺手都已經撤退,燕冀北才帶著紀元昭離開。
直到走出很遠,紀元昭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個已經開啟門開始正常做生意,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店鋪,心中忍不住百感交集。
“公主。”
紀元昭走在前面,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真誠中又透著一絲輕喚的語氣。
她停住腳,連表情都控制不住的有些僵硬,但還是回過頭去,皺著眉頭看他。
他咬了咬牙,鼓足勇氣:“其實我……”
“沒關係。”紀元昭卻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燕冀北有些詫異,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坦白的準備。
他並不想讓她猜忌,更何況還是現如今他們的關係如此緊張的情況下。
可紀元昭卻道:“我並不是很想知道,你用不著特意跟我解釋。”
她說這話時,表情格外認真,卻稍顯冷漠,這讓本就心裡沒底的燕冀北頓時有些六神無主。
紀元昭卻並不再多說,只淡然的轉頭離開,可別看她表面鎮定又冷酷,心裡早就怕成了狗。
紀元昭深知,像她這樣的小角色來講,一般被反派坦白了,那就是要被殺掉的前奏,通俗一點,就叫“讓你做個明白鬼”,絕對活不過兩集了。
所以,她並不想知道那麼多,雖心中早有猜想,但只要她不承認,那就是不知道。
燕冀北不知她心中所想,可如今見她回絕,也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自打涇陽縣的事情之後,許是心中愧疚,紀文凌幾乎隔三差五的讓人挑些玩意兒送來三公主府,以前雖然也送,但也絕不那麼頻繁。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