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別生氣。我這是有原因的,你聽我狡辯!不對,聽我解釋。”
楚星瀾從大師兄身後出來,看著師尊明玄臉上關切中帶著怒意的神色,各種狡辯的話到了喉嚨處又啞火了。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實交代他們追求刺激,跑到別人禁地中去,差點把小命交代在那裡了,感覺一說出來,那戒尺就要砸他腦袋上來。
揹著師門長輩搞事情差點丟了小命,這事他理虧。
明玄看著這兩個讓他們不省心的弟子,揍人的手癢了,溫和的笑臉下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寒冰:“為師聽你們慢慢解釋,解釋清楚了,為師就不教訓你們。”
明玄的戒尺是他親手煉製,當年徒弟太多,煉製出來方便他管教門人弟子。
大師兄因為調皮捱揍比較多,據他說還挺疼的,能不被揍就不被揍。
大師兄也啞火了,兩個人支支吾吾,你推我我推你,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理由。
明惜月在一旁看著,不想楚星瀾為難,主動站出來背鍋,赤紅的身影在雪地裡格外惹眼,明玄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管教弟子,你幹什麼?”
明惜月嚮明玄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和星瀾心有靈犀,見青元宗雪景甚美,情不自禁跑來這裡私會,私定終身。是我勾引的他!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別怪他們。”
明惜月閉著眼睛就把責任全都自己攬下了,假裝自己是個亂勾引宗門弟子的狐狸精。
打我就好了!別打我心上人!
我不怕疼!
“情不自禁跑去禁地私會?這種拙劣的藉口我會信。”明玄聽明惜月的嘴裡說不出一句實話,差點被氣笑了,“你們私會帶上十幾個人圍觀?我怎麼不知道你們有這愛好?”
楚星瀾:“……”
這越抹越黑。
明惜月你還是閉嘴吧。
楚星瀾尋思著還有誰能救場,看了一圈看到了沉穩可靠的桑淨遠。
很快他又否定了。
別人都行,桑淨遠還是算了。
桑淨遠已經很久沒這麼近距離接近明玄,哪怕在宗門遇見,也是公事公辦叫聲師叔,再多的交流並不多。
自從一百多年前桑林晚屠了昭陽峰,兩峰鬧崩不再來往,桑淨遠身為桑林晚之徒也基本不在明玄面前晃悠。
楚星瀾怕師尊遷怒桑師兄,預設讓他在旁邊當小透明。
沒看師尊都不搭理桑淨遠嗎?
眼看幾個人免不了責罵,桑淨遠還是站出來替大家說話。
“師叔,是我沒看緊他們,讓他們擅闖禁地。別責怪他們,請責罰我一人即可。”
大師兄心中嘰嘰歪歪:‘兄弟!還是你仗義!回去之後請你喝酒!’
明玄已經很久沒仔細看過桑淨遠這個師侄了,他看著桑淨遠逐漸高大的劍修身影,想到了往昔神情複雜。
還沒鬧崩的時候,桑淨遠時常過來昭陽峰,怯生生的站在一旁喚他師叔。
桑淨遠和葛劍屏關係向來也不錯,兩人經常待一塊修煉。
兩峰鬧成這樣也是造化弄人。
明玄看著已經長大的桑淨遠長嘆了一口氣。
“淨遠,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很多事情想不通吧,自尋折磨,傷了多少人的心。”
這語氣很奇怪,不知是不怪他沒攔住楚星瀾他們,還是沒有因他是桑林晚之徒而責怪他。
可能都有吧。
楚星瀾覺得他們這師門的關係都快亂成一鍋粥。
明玄反手給了明惜月一戒尺,打在皮肉上清脆的聲音在雪地中格外響亮。
“哎喲。”
那戒尺沒揍到別人身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