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于飛所料,一隻鞋子嗖的一下從他的面門飛過,直接砸中痛快的腦門,後者唉吆一聲,再次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這時候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頓時在於飛的面前瀰漫開來,正當他想在躲遠點的時候,村支書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飛,把我的鞋遞過來。”
淡淡的聲音中有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無奈,于飛用兩個手指頭夾著那隻鞋子遞了過去,村支書一邊穿鞋一邊說到:“小兔崽子,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老忽,我揍你兒子你沒意見吧?”
村支書對著痛快的父親問道,後者撇撇嘴說道:“我能有啥意見?難道我還能去揍你兒子去?”
村支書很是爽朗的笑了兩聲道:“沒事,你隨便揍,只要你能攆的上他。”
痛快的父親名字叫啥一直是個謎,于飛小時候都是聽大人老忽老忽的叫,也就跟著叫老忽叔,而等他長大以後也就不好意思再問這個話題了。
所以老忽叔這個名號就被他給保留了下來,直到後來很多跟他同輩人也有學有樣的。
不過老忽叔並不在意,雖然他不常笑,不過也沒有那種嚇人的表情,脾氣也特別的好,算的上是村裡的老好人了。
老忽叔給了村支書一個鄙視的眼神後不再搭理他,村支書也不以為意,畢竟老忽叔的『性』格就在那擱著呢。
其實村支書也頭疼,危房改造對於房子沒有漏水破損的不經用,對於五保戶一類的,那完全都是由鎮裡出錢,也不用他頭疼,剩下的才是最難辦。
按照上面給出的條件,就算是全服符合條件的,那最多也就只能補償兩萬多一點,對於蓋套新房子來說實在是不夠用。
而且在場的réndà多數只符合其中幾項條件,甚至一兩條的也有,要是按照這個來辦的話,那一個平方最多也就只能補償個十幾二十塊錢。
思量了半晌,村支書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先從老忽叔身上開啟一個突破口。
“老忽啊。”村支書開口道:“你們家的房子也住了幾十年了吧,我記得當初蓋房子的時候,還是咱們幾個兄弟自己動手摔的土坯。”
“你還有臉說。”老忽叔的記憶力很好,有些鄙夷的說到:“當初摔土坯的時候都沒見你怎麼出力,反倒是喝酒的時候你就可勁的灌。”
“咳咳~”村支書有些尷尬,畢竟在場還有幾個小輩呢,這點黑歷史被扒出來可不怎麼好看。
看到村支書有些發窘,于飛立馬做望天狀,這個時候可不能去觸黴頭,下場會很難看的。
痛快跟他有學有樣的。
村支書調整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時候我不是小嘛,這個話題咱們改天再聊,咱們還是接著說說你的房子的事吧,我覺得你那幾間土坯房可以換上紅磚青瓦房了。”
“你這都辛苦大半輩子了,也該享享清福了,要我說……”
“你能給我補償多少錢?”老忽叔打斷他的話問道。
“這個……”
村支書有些為難的說到:“按理說,咱都是弟兄們,能爭取的我一定儘量去爭取……”
“你廢話咋恁多?”老忽叔再次打斷他:“你就說你能給我補償多少?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
“這個不是我補償你的,是……”
“我就問能給我補償多少,你就不能爽利點?”
村支書伸出一把手。
“五萬?”老忽叔有些詫異的問道。
“五千。”村支書有些無力的說道。
老忽叔點點頭:“這倒跟我算的差不多。”
“你算得?”這會到輪到村支書有些詫異了:“你是咋算的?我咋不知道你還有這個功能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