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的那個爐子貌似只有他才有那個心氣燒起來,而石芳她們更中意於屋內的那個現代化廚房。
這是誰啊?
帶著疑惑于飛就下了車,當他看到文文和屁屁帶著果果她們,一人手裡拿著一塊燒餅啃著的時候他就有了猜測。
果然,轉過角就看到大奎在一個新式的爐子邊上忙活著,在看到于飛之際他舉起手中的一個火鉗示意了一下。
“你這是打算把你的燒餅攤擺到我家裡來啊……”于飛拿起一個黃橙橙的燒餅就往嘴裡送,剛才看幾個小傢伙吃的滿嘴角的油渣,他的食慾也沒勾引了上來。
“哦對了,這是我的一個合夥人,劉建國劉老闆,新橋的那個農場是他的,他還準備把竇莊的那一千畝地給租下來呢。”
于飛對大奎介紹了一下老妖怪之後,兩人禮貌的寒暄了一番,不過很快大奎就對於飛問道:“你剛才說在哪包地?竇莊?”
“嗯,就是竇莊,有啥問題嗎?”于飛遞給老妖怪一個剛出爐的燒餅後問道。
“嘿嘿,你還真會選地方,那塊地早就不止一個人想包了,前些年還有個東山人想在那裡建個藥廠,就卡死在補償款上了。”大奎玩味的說道。
于飛啃燒餅的動作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一塊地就是憑他要他能要多少,再說了,這次是鎮政府出面協調的,我們是租地,又不是買地,他們還能想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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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贊同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在農村有些人的目光短,想趁這個機會撈一把,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那就稍微滿足他們一下,這些應該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再說不是還有鎮政府在的嗎?”
“那你們有點想當然了。”大奎往爐子裡看了一眼,用火鉗剷出幾個已經焦黃的燒餅後,洗了下手,邊揉麵邊說到:“之前那個要建藥廠的跟你的想法可能是一樣的。”
“也有可能是人家覺得自己不差那點錢,一分地的紅芋被老兩口要了一萬來塊錢,然後這件事就被竇莊的人給傳開了,那些領了錢的和沒領錢的都炸窩了。”
“憑什麼人家一分地的紅芋就能得到一萬塊的補償,我們家十幾畝地的紅芋就給了幾萬塊,那不行,做事得公平,就按照一分地一萬塊的補償來算。”
“你們算算,竇莊在那邊大概有三百多畝地,按照一分地一萬塊錢來算需要補償多少?”
“我去,這是搶錢呢。”于飛咧著嘴說道:“三千多萬,這些錢都夠建個廠的了。”
“搶錢?也是,估計人家就是抱著那個心思去的。”大奎說道:“還有一點是你們想不到的,原本竇莊只有三百多畝地,但是就在那老兩口得到一萬塊的補償之後,那一片的荒地在一夜之間被竇莊佔領了近一半。”
“橫七豎八的多出了好多紅芋地,哪怕一大片地裡只插了幾棵紅芋苗,那人家也敢說這是最新改良的品種,還要求加價,要不就讓藥廠的人滾蛋。”
“還有這種操作?”于飛手裡的燒餅的都快拿不住了。
大奎又是嘿嘿一笑道:“你以為呢?竇莊是個大莊,都能頂咱們村兩三個了,人多了,那想法自然也就多了,不是有那句話嘛,人一過百形形色色。”
回頭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老妖怪,于飛扭過頭來又對大奎問道:“那後來呢?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後來你不都看到了嗎?地還是在那荒著。”大奎甩了一塊麵在案板上說道:“據說那個藥廠的老闆把補償款只收回來了一半左右,剩下的人家也沒打算要,不過啊……”
“那老兩口的那一萬多塊他點明要收回來,而且少一分都不行,最後差點都鬧到法院去了。”
于飛哼哼了兩聲,再次回頭對老妖怪說道:“要不咱換個地方吧,那裡的風太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