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席間,刀叔當真上了一罈老酒,看著那灰撲撲的罈子以及罈子口上的封泥,于飛覺得這就算沒有他說的六十年,那至少也得有個十年。
那壇酒倒出來的時候,整個屋內飄蕩著一股濃郁的酒香,蔣半仙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陶醉狀,嘴裡還讚道:“好酒,光是聞香就能把人給聞醉了。”
正在倒酒的刀叔聞言瞥了他一眼說到:“那這樣正好,一罈酒就那麼點,少一個人喝,其他人就能多分一點。”
“我也覺得這樣分配比較合理。”老妖怪補刀道。
“你們這就沒意思了。”蔣半仙笑道:“喝酒這種事嘛,第一得看喝的是什麼酒,第二要看跟什麼人在一起喝。”
“老刀滿足了第一個條件,我就是來湊齊第二個條件的,這樣喝起酒來才有意思。”
老妖怪和刀叔同時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蔣半仙卻對此毫不在意,這讓于飛想起了自己的那幾個兄弟,誰還不是在互損中建立友誼的。
……
宴席結束以後,老妖怪跟張素琴表示要回家一趟,說的不是藥都的那個家,而是老妖怪在京都的那個家,這話一出,蔣半仙立馬就笑呵呵的說到:“看來過些日子我又要喝喜酒了。”
老妖怪沒有反駁,只是笑著點點頭說到:“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喝個過癮的。”
張素琴對刀叔發出邀請道:“刀哥到時候一定要來哦。”
“放心吧。”刀叔笑呵呵的說到:“別人結婚辦事我可能不一定會去,但要是你們倆事那我一定會到場的,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哦,只要我去的話,新郎官當天晚上肯定會喝趴下的。”
張素琴還沒有說話,蔣半仙一臉曖昧的說道:“你要體諒一下,畢竟小侯爺都幾十歲的人了,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他做不來的,可不就得按照傳統的趴做嘛!”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這話裡的意思自然都能聽得懂,男人們都露出一副我懂得表情,張素琴則狠狠的白了蔣半仙一眼。
幾人告別了刀叔之後,先是把于飛跟石芳送到了酒店,張素琴叮囑了一番之後才離開。
又在一個路口把蔣半仙也給放下之後,老妖怪抓起張素琴的手,兩人對視笑了笑,這才吩咐司機朝著一個幽靜的小區開去。
……
蔣半仙回到店裡之後,那個小六子立馬就湊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幻了一下,而後自語般的說道:“難道那個姓於的小子真就單純的看上了這副字畫?”
思索了半晌之後,他搖搖頭,決定把這個順水人情給送出去,對小六子說道:“你讓兩個師傅來店裡加一下班,把那副古畫修復一下,明天那個姓於的小子要是來了,就讓他把這幅畫帶走。”
小六子低聲的問道:“爺,那價錢怎麼說?”
蔣半仙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按照原價給他,不過要把兩個大師傅的加班費給加到裡面,雖說我沒想掙錢,但咱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得勒。”小六子說道:“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恩。”蔣半仙點點頭說到:“那你去忙去吧,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要是沒什麼大事的話不要找我。”
說完,蔣半仙信步離開了店鋪,他往著一片稍顯隱蔽的院落走去,他今天可是約了那幅畫的原主人談心來著的……
……
在酒店度過一個安穩的夜晚之後,于飛跟石芳兩人相繼起床,剛剛收拾停妥出門,就在電梯口就遇到那個接機的壯漢,在看到二人之後,他笑了笑。
“陸總讓我來接二位,他今天比較忙,所以就沒能親自過來。”
“知道了。”于飛很是理解的說道:“再怎麼說人家今天也是新郎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