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把目光瞟向了于飛的父親,那些年地裡的活可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給全包了。
于飛的父親輕咳了兩聲,向村支書說到:“那個小夥子看樣子好像不怎麼服氣,他是不是有什麼依仗啊?”
村支書嗤了一聲,煙氣從鼻孔裡鑽了出來:“他有啥依仗?一個外來的生意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頂多也就在規制內出一下手,其他的他能有啥辦法。”
說著他把手背在身後,仰躺著說道:“這個村長我也幹了這麼多年,該歇歇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處理了。”
“你可不能歇啊。”張老頭說到:“你這要是一歇,說不定過個半年六個月的人家就不記得你了。”
村支書呵呵的笑道:“我會讓他們記住一輩子的。”
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只見他掏出手機在耳邊恩恩額額的一番之後,眉頭皺的跟拿手擠在一起一般。
待他掛了電話,看著幾人探究的目光,他苦笑道:“人家出招了,剛才李副鎮長髮布了一個通告,說以後不論是誰點的火,找不到責任人的話,那就預設是那塊地的主家做的,除非主家提供線索或者說出點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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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跟連坐差不多嗎?”于飛說到:“這都快趕上秦朝的酷吏了。”
“我還就不信了,人家老頭老太太地裡的麥秸被點了,他能真的去抓人不?”于飛的母親說到。
于飛的父親揮揮手說到:“這事到此為止,要知道拳頭收回來之後才能再次有力的揮出去,小飛,你馬上給痛快打電話,把村裡的地都給旋一遍,油錢嘛~”
他望向村支書說道:“劉會計那裡應該還有咱們村子的收益,你應該能把這筆錢給拿回來吧。”
“爸,油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也沒多少,就當我支援我叔的工作了。”于飛說到。
“這怎麼能不……恩?”
村支書話說一半忽然沉默了下來,抽了口咽說道:“這事還真的可以操作一下,如果那個李林識趣的話,他一定不會攔截這筆補貼款的,他要是真的挾私報復,那以後就有話頭說了。”
在場的幾個大人嘀咕了一番之後,就指揮著于飛以及剛來到農場的痛快把拖拉機給開到地裡,不管是燒過的還是沒燒的地塊統統都給旋了一遍。
這讓在遠處車裡注視著這一幕的李林開心的笑了起來:“跟我鬥,你們還差的遠,我一句話的事,你們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把活給幹了。”
“一群賤骨頭,看你們去要補貼的時候,我怎麼刁難你們。”
發洩完心中的不滿,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換了一副討好的語氣說到:“喂媽,……恩,我在這邊挺好了,就是最近在追一個女孩子,開銷有點大……”
“對對對~就是上次去咱們家的那個,人家可有志氣了,雖說低,但人家的夢想高啊,再說了,只要她舅一天不倒,那她絕對會平步青雲的。”
“哎~好,我知道了,媽,你還能不知道你兒子嘛,其他事我不敢跟你打包票,但是要說到追女孩子,那我要是敢認第二,那絕對不會有人敢稱自己為第一的。”
“……”
掛上電話,李林換了一副恨恨的表情:“害的我還要跟家裡要錢抹平這個窟窿,姓於的,你們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求到我的頭上,我相信,這一天一定不會太遠。”
嘀咕了兩句,他啟動車子,歡快的向其他村子開去,為官之道,就是要打壓一批拉攏一批,這是在學生會的時候他摸索出來的一條準則。
……
忙活了大半天,整個村子的地塊總算都給旋完了,濃郁的泥土芬芳掩蓋了曾經的煙火氣,就連田壟之上的那些麥秸灰也被掩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