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了點小狀況,一直耽誤到今天晚上,還好最後證實沒事,有些話真的不能說,自行體會吧。)
于飛盯著已經開始冒熱氣的大鍋,大奎則在跟一盆麵糰做爭鬥,那是為蒸餅子而準備的。
兩人之間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閒話。
“說句打嘴的話,你說要是等屋裡的那些人都沒了,咱們是不是也得挨個的給他們描金漆啊?”大奎問道。
于飛斜了他一眼道:“你這話要是讓屋裡的那些人聽見了肯定輪不到你,那時候你的墳頭樹估計都有一摟粗了。”
“你看看,我這不就是順嘴說一說嘛,何必上綱上線呢?”大奎說道:“我就是想說我寫字真的不行。”
“那些牌位可是要留給後人敬仰的,我就怕我那字會給長輩丟人。”
于飛抬頭看著涼棚頂幽幽道:“放心吧,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不會讓你丟人的,有的是人來做這件事。”
“我記得你的字好像寫的還不錯。”大奎扭頭說道。
“嗯。”于飛點了點頭道:“最起碼比你強,到時候等你進地窖的時候我給你描金漆,不會丟你的人。”
“……艹~”
……
羊肉被燉的滾爛,于飛帶著一臉的微笑出現在一眾長輩面前。
“飯都做好了,咱們先吃飯吧?”
於父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認真給牌位瞄著金邊的二爺,左右看了一圈後才開口道:“先吃飯吧,剩下的活等到下午繼續。”
“對,先吃飯先吃飯,這就是再忙那也不能不吃飯呢,小飛你做的啥啊?”戰爭叔接腔道。
于飛笑道:“燉了一鍋羊肉湯,蒸的餅子。”
二爺這時候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毛筆,對於飛笑道:“我家裡還有一些醬豆子,配餅子吃最好了。”
于飛趕忙道:“醬豆子咱有,還有醃的韭菜跟辣椒。”
戰爭叔過去想要扶一把二爺:“到小飛這吃的就不用操心了,他這裡是最全的。”
二爺拍開他的手不悅道:“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不用你扶。”
戰爭叔收回手嘿嘿笑道:“我知道,您老身板子硬朗著呢,我這不是獻獻殷勤嘛,順便讓你看看你親兒子是多麼沒有眼力勁。”
臥槽!
于飛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村支書,果不其然,後者此時看向戰爭叔的目光那可是帶著凜冽的寒氣。
其他人看了看兩人後都是呵呵一笑,準備看看戰爭叔是怎麼死的。
二爺不以為意的揮揮手道:“吃飯吃飯。”
戰爭叔這會就跟焊死在他身邊一樣緊隨其後,其他人也一一平靜的出了倉庫,唯有村支書站了一小會,眼底冒著火哐哐哐的走了出來。
外面這會戰爭叔很是活躍。
“……這羊湯熬的,漂亮,來來來,先給二叔盛一碗,餅子也來兩個……”
“……都別站著了,還等著我給你們端呢,自己動手……小飛有辣椒油沒?給我來點,這喝羊湯不放辣椒油就跟喝酒沒有肉一樣。”
“有,我這就給你拿去。”
在於飛端了一碗辣椒油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被村支書給堵住了。
“給我。”
面對村支書那平靜的面孔,于飛的心忽然突的跳了兩下,他乖乖的把辣椒油地裡過去。
“這辣椒油很辣的,是銅鈴從川蜀帶……”
在村支書的注視下,于飛焉不出熘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裡,管他呢,反正自己今天肯定不會碰這碗辣椒油的。
別問,問就是不能吃辣。
村支書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吃飯眾人的波瀾,二爺也僅僅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就對於飛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