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埋怨歸埋怨,自己收蛋殼的事情那還是要繼續,韭黃一般的香椿芽噯,那可不能錯過了。
正在他獨自一人吃著簡單午飯的時候,牛牛賊頭賊腦的闖了進來。
“叔,你看,我給你送來了一大袋子雞蛋殼。”
好傢伙,他這一袋子足一抵得上午飯前那些小孩所有的總量,要不說家裡有廚師好辦事呢。
人家依舊很嚴格的讓于飛數了數數量,這才心安理得的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份酬勞。
不過在他臨走的時候于飛還是叮囑道:“小牛啊,以後要是再放學你可別在把你媽撇到一邊了,這會讓你媽傷心的。”
牛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我跟她說這一個星期她都不用接我了,我坐大爺爺的車回來。”
于飛:“……”
牛牛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份酬勞歡天喜地的走了,于飛則陷入到沉思裡。
要是再這樣下去,不光是村裡的那些嬸子大娘,就連父親很可能都會殺到農場來的,到時候自己很有可能會吃一頓拖鞋。
搓著下巴想了半晌,最終他還是決定繼續下去,吃拖鞋就吃拖鞋,大不了等到時候把蛋殼香椿的價格再提高它個一兩成。
痛苦轉移的方法很有效,于飛的心情很快就好了起來。
就連陸少帥說他準備要多撈幾條鰣魚的事他都揮揮手爽快的答應了。
有些不敢相信的陸少帥確認了好幾遍,這才讓跟他一塊來的人去對面的農場去撈魚,而他則陪著于飛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要說那不就是幾條魚嘛,你要是沒有或者很少那也就算了,現在你對面農場裡隨時都能出個幾百條,何必呢?”陸少帥幫于飛點菸道。
于飛深吸了一口,緊接著吐出雲霧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那幾條魚瘋了是吧?”
陸少帥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出賣了他。
于飛呵呵一樂道:“我還真就沒把那幾條魚放在眼裡,我現在盯著的是那些蛋殼,你等著吧,只要那些香椿一出世,你就得哭。”
“咋的?你那些被蛋殼蓋住的香椿屬洋蔥的,非得一層層的剝開我的心呢?還我哭?到時候誰哭那可不一定。”陸少帥瀟灑的吐著菸圈道。
于飛很平靜的說道:“那些蛋殼香椿我準備提價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之間。”
“呼~咳咳咳咳~提價多少?”陸少帥一臉震驚的問道。
“之前一百塊的東西你需要多掏二十到三十才能拿走。”于飛穩穩的說道。
“臥槽,你搶劫呢?”陸少帥一臉要打人的模樣。
“你也可以選擇其他普通的香椿,那些不漲價。”于飛不以為意的說道。
陸少帥的表情變了又變,手裡的拳頭握了好幾次最終又給放開了。
“不光是你,就是琴姐進貨那也是按照這個價,至於其他人,來了那都沒貨。”于飛補充了一句。
陸少帥表情又是變幻了好一陣,最後才開口問道:“我能問問是因為啥嗎?”
“人工成本增加了啊。”于飛一臉的理所當然。
“沃特瑪……”
陸少帥很想打人,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敢動手的話,那最終捱揍的是誰可就說不清楚了。
不管他是咋想的,把一些負擔轉移的于飛心情那是大好,甚至都有心情去河邊摸一些螺絲。
這玩意以前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但在一些好吃嘴的鼓搗下,清明螺賽肥鵝的說法越來越興盛。
再加上現在市集上偶爾就能聞到炒田螺的味道,所以這玩意最近幾年很是盛行。
雖然說雙豐鎮只是一個鎮子,但有些人就想它能跟縣城接軌,所以有些東西也就賣的傻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