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抄起那把大剪刀,咔嚓咔嚓的一陣空剪,張老頭看到後說道:“既然你那麼喜歡玩,那就由你上去剪。”
“我?”
于飛抬頭看了一眼足有七八米高的圪針林問道:“咋剪?我總不能蹦著剪吧?”
張老頭朝著那臺小挖機一呶嘴道:“那不是有個梯子嗎?”
于飛看了看那臺挖機,又看了看手裡的剪刀,而後又看了看挖機的司機,那貨衝他嫵媚一笑,啟動挖機,把車斗給升了起來。
“這個……好像有點不安全吧,再說那車斗是往裡勾的,站上面也沒法剪枝子啊。”于飛有點退縮。
他有輕微的恐高症,雖說在空間裡他已經不怎麼怕高了,但那是因為自己可以隨時控制,而且在潛意識裡有個念頭,那就是他不會被摔死。
可是眼前這就不一樣了,這可是現實,萬一他要是腿一軟那可就麻煩了,雖說挖機的高度並不會致死,但要是下不來那就丟人了。
“要不我讓阿強調一臺裝載機過來,那玩意最起碼能伸到圪針樹的跟前,也方便下手啊。”于飛建議道。
“哪那麼多的事,把挖機側過來,貼著圪針樹不就行了,還再調來一臺裝載機,這一片的圪針樹還不夠油錢呢。”張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振興嘿嘿一笑道:“怕高啊?沒事,我不怕,待會我爬上去就行了。”
于飛立馬就把手裡的剪刀往他手裡一塞,笑呵呵的說道:“那麻煩你了。”
振興笑道:“那有啥麻不麻煩的。”
張老頭撇撇嘴說道:“小時候爬樹都那麼麻溜,也沒見你害怕過,怎麼現在就上那麼點的高度就害怕了呢?”
“我小時候敢用手捏著放炮,現在我點個鞭炮都能恨不得把捻子加長兩米開外,那不是因為膽小,是知道害怕了。”于飛理直氣壯的說道。
石頭叔老懷欣慰的說道:“知道害怕那就說明長大了。”
“啥長不長大的,不就是縮卵子了嗎?還找這麼個文藝的藉口,我現在都敢捏著放炮,咋沒見害怕呢?”張老頭問道。
“……”
于飛很想說你這是逆生長了,越活越小,沒看到什麼事都不懂的孩子那是百無禁忌嘛。
幾人說話間,振興已經在挖機師傅的配合下升到了圪針樹的半腰處,他揮舞了一下大剪刀之後,瞅準了一根枝丫就剪了上去。
除了那根圪針樹晃動了一下之外,並沒有什麼反應。
幾人疑惑間,振興把大剪刀收了回來,然後又湊到被剪的地方看了一眼,衝著下面說道:“這不行,剪刀不夠利,費這麼大勁只剪開了一層樹皮。”
石頭叔像是想起什麼般的一拍大腿說道:“忘了,這些圪針樹這麼多年就只長這麼點,裡面的紋理肯定很細密,用剪刀不一定能剪的斷。”
張老頭面色發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費了這麼大勁就得到這麼個結果,讓他很是失望。
“要不我去找個油鋸回來,那玩意嗖嗖下去,用不了多大會就能都給截斷。”于飛提議道。
張老頭抬頭看了看不怎麼顯眼的太陽,嘆口氣說道:“這都快中午了,一上午啥都沒幹成就快過去了。”
振興又試了幾次之後,最終無奈的下了來,擺弄了一下剪刀後他說道:“這不行,剪不斷,只能用油鋸了。”
張老頭沒吭聲,于飛想了一下說道:“你去找一個油鋸回來,我上去試試看。”
“沒用,我都剪不斷,你上去能有啥用?”振興說到。
“我先把那些小的側枝給剪掉,到時候用不管是用油鋸割還是捆包都方便一些。”于飛說道。
“哦,那也行,你先慢慢玩,我去找油鋸去。”
振興把剪刀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