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那半棵還躺在農場對面的大桑樹,于飛沒有去管石芳說的那些盤子碗,起身就往外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出門石芳就從樓上探出個腦袋往下看,見他頭也不回,石芳一臉懊惱的自語道:“早知道就不接這茬了,這下好了!”
忽而又嘆了口氣,一臉的為難:“誰讓她們找到我爸呢,要是真讓他來跟小飛說肯定會留個疙瘩。”
氣惱的一陣跺腳,石芳撅噘嘴,扭身往屋裡回去。
于飛來到那半棵大桑樹跟前,這裡沒有一個人守護,畢竟大家的目光都盯在樹下那些所謂的寶貝,對這棵大桑樹本身倒是不怎麼在意。
現在竟然有人想出高價來收購這玩意,那這裡面可就有說道的了。
撫摸了一把斑駁粗糙的樹皮,于飛從一個問題陷入到另外一個疑惑裡。
如果想要收購這棵樹的人跟那天來的人是一夥的甚至是一個人,那他不應該犯這麼常識性的錯誤啊!
明知道這兩天於家村的人正在大張旗鼓的尋找自己,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露面呢,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可要是收購者跟潛入於家村的那人毫無關聯,那他為啥會那麼關注這棵大桑樹呢?
要知道,就算訊息傳播的再快那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出雙豐鎮的,那也不會招來鎮外的人。
而雙豐鎮的人任誰也不會出那麼高的價來收購半棵已經半死的大桑樹。
想來想去,于飛有種長蟲打結的感覺,越發的把自己繞進去了。
想到某種可能,他把手再次抹摸向那截大桑樹,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如水流淌過大桑樹,于飛沒有發現一絲異常,就是徹徹底底的樹木,別說藏有寶貝了,就是一顆鐵釘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
“擱哪幹啥呢?”
一個聲音把他給嚇了一跳,于飛扭頭看去,一個身影正大步流星的往這邊趕來,在經過一個路燈下的時候他總算是看清來人是誰了。
村支書,他這會來幹啥?
不過待村支書到他跟前一開口他就明白了。
“聽說有人想打這截大桑樹的主意?還好我就在大桑樹那邊,趕過來的快。”
于飛問道:“你是聽誰說有人要打大桑樹的主意的?不會是蛤蟆他們家吧?”
“他們家要是敢跟我開口我能熊飛他們。”村支書霸氣道。
“這不是芳芳那孩子跟我說的嘛,還說你正在看著這截大桑樹,我通知了一下其他人後就趕緊趕過來了!”
“你說你那個老丈人也真是的,啥話都敢接,這事是你一個小輩能做主的事嗎?”
于飛的嘴角微微翹起,不過他很快對村支書問道:“既然於賀未婚妻的父母跟芳芳她爸是同學,那你應該也認識啊?”
村支書瞥了他一眼道:“咋?嫌棄你叔我的學歷了,我跟你說,別看我跟他們不是同學,但我比你老丈人還了解那一家。”
“要說他們那一家,也算是被你蛤蟆叔一家給撈著了,別看人家名聲不咋地,但人家家裡有錢呢,還不是一般的有錢,要不你蛤蟆叔也不會趕緊回來建房辦事,怕的就是這門親事黃了。”
“不過誰都有一把小算盤,你蛤蟆叔就是再精也不是那家人的對手,還有你素梅嬸子,別看整天咋咋呼呼的,那跟人家都不掛招!”
“你看著吧,這婚事絕對得受點磨難,結了婚後你素梅嬸子的想法也不會如願的。”
見他要長篇大論,于飛提醒道:“那啥~叔,咱說的是有人想來收這截大桑樹的事,其他的等改天有空咱喝酒的時候再閒聊。”
“……也是,這些話以後沒事的時候再說,咱就說說眼下的事,剛才走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