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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宗繹·七·可願何想

跟著祝玉石把“晝令”交給守在白酒樓院牆口內的衛兵頭子。

等在後者接過後反覆小心的翻看著上手的鎏金令牌時候,舟品生又是片刻不歇的對身旁同行者解說著周遭平常。

“其實啊,我們大東家人品不壞,能在酒樓裡工作的都是受過他幫助的……我說,祝兄弟你是不是不信?”舟品生大膽的推動著身邊之人,追問著。

“我自是相信,但是……”,臧言而答的祝玉石也並未有不耐之色,面帶笑意,從方才的些許事情上,他已對這位剛結識不過二刻時的酒樓“小夥計”有了極大的好感,甚至預設接受了對方稱兄道弟的實質。

“有‘但’就是不相信,我跟你說……”舟品生本因接著往下說,卻忽地轉頭,看向還低首檢查著“晝令”的“衛兵頭子”,喊道:

“喂,召卒子,你還想留著不成,是看出什麼門道沒有?”

那名被叫名召卒子的衛兵頭子聽到喊聲,暗道“煩吶!”但也曉得必須要出主意了。

迅速調整好臉上的表情,拔步正身,恭恭敬敬的把晝令交還到帶它來的人手上,然後又拱手行禮道:

“確認無誤,還請大人吩咐,無論何事,小人召卒子必全力以赴!”

去、去還全力以赴?都混了幾十年了,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吧,也學著溜鬚拍馬……當然在心裡,舟品生如是想著,行動則是在看到晝令被證實的瞬間,鬆了口氣。

聽到這次大東家說的事,總覺的很不靠譜,還好還好……有了憑恃,舟品生上前一步硬氣發聲:

“詳細的事情路上說,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照著做就行!”

“哎呀!我還沒給你們認識吧?來來……”舟品生搶在有人接茬之前,扯過祝玉石向在場衛兵等介紹道:

“這位就是城首特使,祝大人!受命平息城內動亂,手持晝令,現城內所有百姓,不論黎民吏員都要聽其排程。”

這有你丫的什麼事!召卒子就站在他跟前,當下就想吼這麼一句……但看著他和特使的關係,還是客氣點吧,免的讓人以為我以大欺小。

“這我知道,你現在可以回去擦桌子了。”冷冷說完,召卒子挑著眉頭等著那“小夥計”自己識趣的走人。

然而。

“這個人是召卒子,外號叫“頭子”也叫“召兵頭子”,不是真的“兵頭子”,就是混兵久了別人給他起的外號,他這名子是他爹給取的,因為……”

舟品生早在他說完前,就在低聲向身邊的“特使”“祝大人”介紹著“自己”,現在也沒停下的意思。

“他爹啊本來是一名轎伕,卻不知哪日試著去當了段時間衙役,後來還成了衛兵,就我們這的治安,還真是奇了!”話語飛速不斷,似是當事相關者毫不在意一樣,“傳言是說他武藝出眾,但我們這啊,幾年下來連個賊都沒的出,你說這“花把式”誰不會?他就算真練的比我們這些普通人要好,他往哪施展!”

“這與你有關係嗎!”而且你開始說我名子的事,怎麼講起我老子來的……召卒子聽著忍著,終於受不住開口道:

“特使不,祝大人請莫要再聽這個酒樓雜肆在這胡言了,還請儘快安排我等平定城內之亂才是。”

嗯!祝玉石這才驚覺,又徒耗時間不少,這實在是……

他偏頭側目看了旁邊好像還沒說過癮的舟品生一眼,結果後者似是領會了什麼,頷命上前。

“像吩咐安排這種小事,需要勞煩特使大人嗎?具體的事情由我來傳達就可,你去把守在牆口那幾個叫過來,算了,我直接過去說吧。”說著,舟品生拽著“頭子”,要把人“趕”往牆門口。

也多虧了現下四周少光,只有幾個火把供給少許照明,免的他看見召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