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一大段話砸過來,紀箐歌只能無奈的在心中嘆氣。
家裡人對父親十幾年來的賭博行為已經是由怨到恨了。
只是對於她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父親除了賭博這邊讓她有些怨念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更何況,他從小就把她捧在手心裡,從來捨不得打罵,流點鼻血都要緊張的把她送去醫院。
家裡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真的該想想辦法去解決了。
第二天下午,紀箐歌和劉凌琳結伴去了a市。
“這麼多東西你自己一個人行不行啊?”
下了車,劉凌琳看著紀箐歌兩隻手拎得滿滿的行李,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先送你去學校再回學校。”
“別。”紀箐歌趕緊搖頭,“等你送我到學校,天都黑了,到時你一個人回校,不安全。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
“那行吧,你注意安全。”
兩人分別後,紀箐歌拎著一堆東西走了一路,總算是艱難的回到了宿舍。
“咦,你也是這個宿舍的嗎?”
紀箐歌剛推開門,宿舍裡的人就齊齊看了過來。看著她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行李,有的人皺了眉,有的假裝沒看見,只有個胖胖的女孩子笑著走了過來幫忙拎東西。
“謝謝。”
紀箐歌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對著眼前的女孩子道了謝,剛想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之前已經佔好了的床鋪,結果發現那張床已經鋪好了席子。
紀箐歌之前來的時候宿舍的床位只被佔了兩個下鋪,還有兩個下鋪和四個上鋪空著,她選擇的是沒有人佔的下鋪。高中宿舍是八人間,一共八個床位,不存在沒有床位睡的情況。
現在情況很顯然,有人不想睡上鋪又不來早,見她沒來,就把她的位置給佔了。
她掃視了一下宿舍,發現她之前先放好的行李,已經被人隨意的丟在了唯一空著的上鋪上。
“這是我的床。”紀箐歌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說了一句,“這是誰的東西?麻煩拿一下,我要整理床鋪了。”
“你說什麼呢,那明明是我的床!”
早在紀箐歌進門的時候蘇沁就注意到了,然而她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屑的移開了視線。
看那土的掉渣的穿著,呵,一個鄉巴佬而已,哪裡配得上自己跟她說話!
“原本我已經放了行李在這裡。”
紀箐歌也不動怒,只是平淡的陳述事實,一雙眼眸望向蘇沁,看得對方不由得心虛。
蘇沁呃了一下。
的確,她來的時候這床是放了東西的,可是其他的下鋪已經被佔完,她又不想睡上鋪,再看那個放著行李人又不在的床鋪,她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讓傭人把那所謂的行李拿開,放上了自己的東西。
反正看那些衣服,就知道是個沒錢沒勢的,她怕什麼!她是蘇家千金,誰敢跟她作對?!
“你行李在上邊,沒看見啊?”蘇沁冷笑兩聲,“你個鄉下人第一次進城我理解,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比如我,懂不?”
“大家都是舍友,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吵起來呀,那什麼,不是還有床麼,又不是沒地方睡,別吵啦!”
剛才和蘇沁交談的幾個女生走了過來,說出來的話聽著像是為了宿舍的和平,實際上是在偏袒蘇沁。
紀箐歌又打量了一下蘇沁,露出個詭異而神秘的笑容,哦了一聲,然後開始動手整理床鋪。
空著的床鋪是在蘇沁的對面,紀箐歌放下行李,拿了水盆去水房接水,又找了塊抹布準備把床擦一下。
“我叫秦蓮,你叫什麼名字呀。”
那個幫忙拎東西的女孩子湊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就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