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滿洲等朱苗走了,就立刻去找邢宴衡。
因為庫房燒燬,他們新到的貨要找其他地方安置,另外就是邢宴衡要賠償給房東的損失。
不管縱火犯能不能抓到,又能不能順利得到賠償,但他在租賃庫房的時候,是由他跟房東直接簽約。
必須要確保房東的財產安全。
邢宴衡在發火的第二天,就去見了房東,也商量好了解決的辦法。
房東的意思是,庫房燒燬,他就不要了,讓邢宴衡按照市價賠償,房子連帶地皮一起,要價三千塊錢。
邢宴衡說,他賠償可以。
房東給他的價格,是按照市面上新房子的價格給的。
房東那一塊地皮偏遠不說,庫房也都是十幾年的老房子,邢宴衡租下來後,還特意又修了一遍。
邢宴衡給房東報了個數:一千二。
地皮八百塊錢,庫房四百,已經是頂格給的,要是實在不行,那就打官司,讓法院來判,該他賠償多少,他就賠償多少。
兩個人就這麼有來有回的商量,最後決定,邢宴衡給房東一千三百塊錢,將庫房跟地皮全都買下。
相當於燒燬的損失,由他暫時承擔。
邢滿洲在家裡等了半天,下午的時候,邢宴衡才回去。
並告訴邢滿洲:“我今天去看料子了,就庫房拿塊地,我買下來了,在上面重新造一片廠房,到時候哥你幫我去招些工人過來,工錢一天一結算。”
邢宴衡兩天的奔波下來,神色肉眼可見的疲倦。
邢滿洲先是點頭了點頭,隨即,他惆悵的開了口:“宴衡,放火的人,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你知道?”邢宴衡坐直身體,向他看來。
公安都說了,那一場大火將證據都燒的差不多,光是憑現場留下來的半截衣服,還有鞋底號碼,光是排查也得一段時間。
邢滿洲卻說他知道嫌犯是誰,那麼多半隻有一種可能。
放火的人,並不是為了報復自己,而是針對邢滿洲來的!
邢宴衡眸光銳利,問他:“是誰放的火?”
“我猜,多半是朱寧。”
邢滿洲將他的判斷說給邢宴衡,“你嫂子這幾天都住在孃家,昨天早上,她回來就讓我跟她大哥去省城工地幹活,我問她了,朱寧放火是不是她指使的,她不承認。”
邢宴衡沒有接話。
他讓邢滿洲跟自己幹活的時候,想過他可能會受到一些外力阻止,可能需要做一些對抗。
可是再怎麼樣,他也不覺得,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程度。
“嫂子有沒有指使,找公安去問一問就行了。”
邢滿洲一聽他的話,有些著急。
朱苗畢竟是他的愛人,跟他過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她一步步走上偏路,邢滿洲還是沒有辦法,做到不管不問。
“宴衡,我想過了,如果真是你嫂子做了,我認,一切賠償我來給她還!”
“然後呢?”邢宴衡盯著他。
邢滿洲默了默,抬頭,堅決的看著她:“我最後管她一次,就當是對她這些年來的彌補,我會跟她提離婚。”
邢宴衡卻不覺得,他這麼做,朱苗,或者朱家人會領他的情。
“哥,就算你為她們承擔了結果,他們也只會覺得,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到頭來,在他們眼中,你永遠都欠他們,而且她不用為她的行為買單,根本意識不到她錯在哪裡。”
邢宴衡提醒邢滿洲:“何況這並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犯罪,她觸犯了法律,就該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非得報警不可嗎?”邢滿洲其實也知道,邢宴衡從來都是眼裡不揉沙子。